何星洲脸色微红,也不解释,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谢季限,理直气壮的样子更引得人想亲上来。
见谢季限半天没反应,一直愣在原地,何星洲自顾自生气打了他一下。
自己不过是被紧张的氛围吓到,腿软怎么了,难道还不兴许人在害怕的时候腿软吗?
谢季限抬手穿过膝弯,干脆利落的将人抱起来,径直走到客厅。
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,何星洲抱着抱枕看男人忙来忙去,房屋的每一处都仔细寻找,连微小的角落都不放弃。
莫名其妙陷入一种曾经两人生活在一起的境界,脑海中好像划过什么,但纵使何星洲翻遍大脑深处的记忆,也没有想起任何有关的东西。
索性不再去回想。
眼神触及桌子上沾染白色奶油的碟子,神思出游,人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谢季限查探完房屋各处,过来时就看到一幅令人咬牙切齿的光景。
额前碎发软软的搭着,人儿屈膝托着双腮,脸蛋上挤出红印的轮廓,出神的望着茶几上的碟子。
仿佛在回忆昨晚,就是不知道是不舍昨晚的小蛋糕,还是喂食小蛋糕的人。
“在想什么?”
谢季限端起盘子,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没那么不自然。
被喊回思绪的何星洲愣了一下,而后认真回答:“我在想今晚的庆生会,你……”
顿了顿,狐疑的问:“不是去检查房间了,怎么端着盘子?”
谢季限侧身,将盘子往身后躲,表情严肃的转移话题:“我检查了所有地方,几乎全部房间都有镜子,每一面都能够收揽屋内的景象。”
何星洲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,将自己先前的问题抛之脑后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所有的镜子都有问题是吗?”
谢季限点头,紧接着话音一转:“不过有个地方我还没看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谢季限又想到初见那次在雪白的身体上,旋转没入浴袍的水珠,他声音略微沙哑的说:“你的浴室。”
为什么不去看?
何星洲本想问出口,想了想还是算了,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力气,完全可以自己看。
他推门卫生间的门果然有一面镜子,不过这面镜子不同于其他屋子里的镜子。
摸上去手感不太好,倒像是磨砂质地,所见距离只有面前肉眼可见的一小块,并不是收揽全屋。
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,还好是这样,不然他洗澡的画面都要让人窥探去了。
厨房里的谢季限手里拿着洗碗布,狠狠搓洗池子里的盘子,明明是被冰凉的水冲洗,却快要擦出火星子。
将奶油渍擦干净,如同擦去脑海中不美好的记忆,谢季限才满意的收起盘子。
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何星洲不懂,为什么一个转身谢季限就来洗盘子了。
谢季限也没有藏着掖着,直白的说:“以后不要吃祁仪方喂的东西”
直白的表情就差把嫉妒写在脸上,何星洲不太明白,只是喂他吃小蛋糕而已,有什么可以嫉妒的。
“我以后不要他喂,让你来好不好?”
谢季限果然高兴,且暗戳戳的上眼药:“我喂当然可以,但是祁仪方这个人一定有问题,他来过家里以后,今天就有奇怪的人过来,说不定是他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的。”
谢季限合理猜测,何星洲也觉得有道理。
“那我以后尽量远离祁仪方。”
……
庆生会在城区中央的大广场召开,午夜的城区周边黯淡无光,一路走进广场,灯火通明,广场周围被人用围栏圈起来。
铁质栏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灯泡,并没有增加暖融融的气氛,栏杆依旧泛着冷光,倒是显得更加怪异。
冷冷的风吹在身上,激起一阵颤栗,何星洲禁不住打个哆嗦,身后的谢季限给他拢紧身上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