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是不是……对现?阶段底层虫族的生?活状况不满意?”
“等等,我懂了!”
寸头首席:“你懂什么了?”
“妈妈这是在点我们!”
“嗯?说说。”
“暗示,这是暗示你们懂吗?借着问南森那个虫屎的名字,让我们借机知道妈妈在乎的虫族底层的民生?问题,委婉而且又照顾了我们的面?子,显而易见,比起上层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妈妈更在意的是底层虫族的生?活!”
说着,这位慷慨发?言、身高足足两米的雄性虫族摸了摸微红的眼眶,“该死的,我应该再迟生?几百年,我也是底层出生?的,妈妈现?在记挂底层,四舍五入不就?是记挂我吗?这辈子值了……”
“不,还?是现?在好?。”
金发?首席反驳,“现?在我们已经坐到了可以和妈妈视频、对话的位子,已经很好?了。如果你现?在从底层开始,要么能强大过我们这一批首席,要么就?是把我们熬死,不然?……想接触妈妈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”
虫族的残忍,表面?看来在于弱肉强食、适者生?存。
实则不然?,当芬得拉家族被发?展起来,成为了一整个由虫族构成的帝国后,原本?被视作“残忍”的丛林法则,早已经被更新式的残忍取代——
雄性虫族千千万,可虫母只有一位。
从前虫母不在的时候,不论是高层、底层的虫族都见不着,便也只能在心里当念想;可当虫母被找到后,新式残忍便出现?了:
只有高层虫族能真正见到虫母,至于更大基数的底层虫族,他们终其?一生?也只能通过视频来描摹虫母的模样;而想要见到虫母,那就?必须有与之匹配的地位和能力,缺一不可。
这里全民皆兵,功勋是唯一提升地位、权利的途径。
可虫族社?会,则是一座由雄性虫族们共同铸就?的实心金字塔,处于塔尖的高级虫族数量有限却实力恐怖,他们的潜力、寿命因为等级上的优越而提升在了一个很难被打败的地位。
底层的虫群从零开始建功立业,如非天赋惊人到能一举挑战成功星球首席,不然?以他们赚取功勋的时间限度,恐怕等虫母换代,都熬不到和阿舍尔真正见面?的机会和位置。
这是虫族脱离原始时代后,在虫母问题上最为直观的残忍——
忙碌拼搏一生?的底层虫族,就?是金字塔的地基,他们是构成虫族社?会的重?要部分,但?也是此生?都难以跨越阶级、与虫母无缘的可怜子嗣。
他们生?在了一个幸运又不那么幸运的时代。
闻言,寸头首席轻叹一声,“是啊,现?在确实好?……”
数位共同孤立了南森的星球首席在会议视频里面?面?相觑片刻,最终一致决定,今年的工作重?点要放在底层虫族的生?活建设上,争取明年会议上能被妈妈问起名字!
给妈妈打工,他们心甘情愿!!!
莫名促成了一场有利于底层虫族生?活改革的阿舍尔对此一无所知,在结束会议后,他拒绝了虫群们的陪同,选择回房间午睡。
说是午睡,实则是阿舍尔想和难得出现?的模拟器好?好?交流一番,毕竟他们之间还?有好?几件事情没解决呢。
房间内,时时刻刻都想和妈妈待在一起的虫群们围成一圈,像是第一次送家里小朋友上幼儿园的家长,几乎将房间围得水泄不通。
又是一个崭新的果盘被摆在桌子中央,同样搭配了新的毛巾手帕作为床褥、被子。
阿舍尔在旦尔塔的“伺候”下换上了睡裙,伸懒腰一般撑了撑身后的虫翼,这才被始初虫种拢着腰肢抱了上去?。
“妈妈真的不需要我们陪您吗?”
对比阿舍尔,这群高壮的雄性虫族们才像是真正没断奶的那一个。
“不用,”阿舍尔冷酷拒绝,“你们该忙什么就?去?忙,我睡一觉起来了会叫你们。”
“可是妈妈这么小,用联络器也不方便。”乌云忧心忡忡,算盘珠子都快打在阿舍尔脸上了,“不然?还?是我留下陪您吧,我站在门口守着。”
……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陪谁。
阿舍尔又一次坚定拒绝,“没有联络器,我还?可以用精神力,总之你们该忙就?忙。”
顿了顿,坐在果盘上的小虫母忽然?仰头,冲着虫群们露出了一个很好?看的笑容——足以勾着他们的魂儿。
阿舍尔道:“你们知道的,我喜欢认真的男……雄性。”
“妈妈我正准备去?再和下属讨论一下今天会议上的问题,跟过来就?是想和妈妈说个午安。”迦勒的改口速度令人惊叹:“妈妈,我可以拥有一个工作前的午安吻吗?”
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,阿舍尔点点头,很快用一枚迷你的面?颊吻,换取了一个心甘情愿工作一下午的子嗣。
一个来自妈妈的吻,别说是工作一下午了,就?是工作一个月,虫群们都觉得值得。
围观了一切的乌云看得眼睛都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