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勒:呜呜呜!
旦尔塔冷冷瞥了迦勒一眼,尾勾轻轻把被子?往虫母身?上拉了拉,“妈妈,很晚了,睡觉吧。”
“好,”小胳膊小腿的阿舍尔视觉受限,不曾看到迦勒的情况,只点点头,又一次躺进了被窝里。
阿舍尔已经很困了,他眨眨眼,拉紧被子?,又一次低声道:“晚安。”
“妈妈,晚安。”
“妈妈好梦。”
“妈妈梦里记得?有我。”
偶有重叠的“晚安祝愿”一个一个落在了阿舍尔耳朵里,不多时,他的呼吸声变得?平稳,就连侧睡时下意识聚拢贴在脊背上的虫翼,也伴随着状态改变而彻底放松。
夜深人静,疲惫的妈妈倒是早早入睡,而为了一圈“陪睡”的虫群们则几乎彻夜未眠。
流动的信息素代表了每一个雄性?虫族的渴望,它?们如无形的丝缕钻入被子?,一点点缠绕在虫母的身?上。
虫群们对于自己信息素的控制炉火纯青,这些带有荷尔蒙魅力的气体?分子?变成了此时唯一能靠近虫母的工具,温柔又小心,细细爱抚着此刻对信息素有着成倍需求的妈妈。
一如前?几日?在幼卵中一般,尽可?能地深入、填充,让妈妈完完全?全?被浸透,在当事者无知无觉的时候,逐渐习惯他们的信息素。
——变得?像是吃饭、喝水、呼吸一样自然且不可?或缺。
这对于虫母来说就像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成瘾症,不会存在任何危险后的遗症,也不会对身?体?产生不好的作用?,有的只会是从机体?生理上的亲昵入手,将?妈妈那?副敏感多汁的身?体?,蕴养得?更加适应,或者说喜欢虫群们的靠近。
不论是简单的靠近、拉手、拥抱,亦或是某些更深层次的接触,只要有一天虫母松了口,有了那?个意向,那?么每一个雄性?虫族,都会变成可?以?“转正”的候补对象。
虽然目前?情况来看,真?正吃到肉的确实只有旦尔塔,可?虫群们相信,只要他们足够努力,在未来与妈妈相处的漫长时光里,被眷顾的幸运儿就不可?能只有一个。
这世界上,可?没有虫群们魅力全?开后还撬不了的墙角;如果?撬不了,那?一定是他们魅力还不够入妈妈的眼。
虫群:每天都在思考如何上位。jpg
……
熟睡状态下的阿舍尔无知无觉。
他发觉了虫群在经历时间、空间上分别后的变化,看到了他们的稳重、克制,却忽略了虫群隐藏在深处的小心思。
尤其因为阿舍尔对虫母生理方面知识的生疏,导致了现阶段他与虫群们的信息差,某些在他看来影响不大的事情,实则放在虫族社会,便是至关重要的细节。
就好比这些萦绕甚至是浸透阿舍尔身?体?内外的信息素。
数百年的分隔,虫群又怎么可?能不想用?尽手段留住虫母?
表现出来的理智克制再真?实,也依旧是假的,若是褪去了那?层绅士皮囊,藏在底下的骨头仍然属于怪物——偏执、贪婪,且蓄谋已久。
当未来有一天信息素的秘密被发现,他们的妈妈则早已经被罗网圈住,无处可?逃。
……
一觉醒来的时候,房间窗户外模拟的自然光正好到了清晨八九点的样子?。
明媚的光从浅蓝色的印花窗帘背后映过来,透着缝隙,隐约可?以?看到被创始者号模拟出来的景观花园。
良好的视觉效果?让阿舍尔眯了眯眼,当身?侧有熟悉的气息靠近时,他已经下意识地顺着对方指腹上支撑的力道,慢吞吞从果?盘床上坐了起来。
一夜好眠的效果?是明显的,哪怕依旧拖着这“累赘”的小身?体?,但干开正事的阿舍尔却一点儿不迷糊。
先是洗漱、用?餐,随后用?这副新?形象见了着急了好几天的白发子?嗣们。
缩小后的妈妈可?怜又可?爱,看着白发子?嗣们一个个心痒难耐,直到得?到了阿舍尔的默许下,从芬里尔到斯库尔,才都挨个体?验了回“把妈妈握在掌心里”的稀有体?验。
小小的一团,又软又脆弱,放在掌心里根本不敢用?劲儿。
几个白发子?嗣一个赛一个紧张,举着手掌的动作要么不停地小幅度哆嗦,要么僵硬在半空中不敢动,他们自己均是屏息凝视、不敢眨眼。
看得?围观的雄性?虫族们胆战心惊、护佑左右,就怕白毛崽子?们一个不小心,真?给摔到了妈妈。
反观因为变小而坐在高空的阿舍尔面色平静,甚至还能开口指挥白发子?嗣们如何把他“拿”得?舒服一点。
阿舍尔:也不知道该紧张的是谁。
安抚过白发子?嗣们,阿舍尔开始了今日?的正题,因为自己身?体?变小而不能亲自出面,于是他将?这个任务交给了嘴皮子?最快的迦勒。
“我?妈妈需要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