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群:!!!
……不能让脏东西玷污了妈妈!
在所有雄性虫族(除乌云,他还激动得没?反应过来?)都是这心音的时候,旦尔塔和歌利亚同时出手——
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幼卵的尾端,另一只手拦在了乌云的下腹,避免幼卵继续下滑的趋势。
虫群们?松了口气。
在乌云抢先进?行腹肌孵卵后,他们?可丁点儿不愿意再让那家伙多占便宜,就单单看?装着妈妈的幼卵躺在乌云腹部,都能叫他们?酸得喝下一缸醋,这要真?来?点儿别的亲密接触,他们?能直接醋死自己!
早就和妈妈进?行过更深入接触的旦尔塔:我?偷跑但我?不说。jpg
与此?同时,身?处幼卵内部的阿舍尔感觉很不好!
旦尔塔的拇指和食指正轻轻夹着卵膜的末端,始初虫种滚烫的体温透过珍珠白的薄膜传递,隔着一层模糊了内部情况的“媒介”,旦尔塔的手指好巧不巧,捏在了虫母的两胯。
阿舍尔:。
耳朵边朦朦胧胧是卵膜阻隔的声音,阿舍尔听不清外面的虫群在讨论什么,他只知道自己被捏着胯倒提起来?的感觉属实不太美妙。
甚至姿势也不太雅观。
柔软潮湿的虫翼黏着卵液湿哒哒地贴在脊背之上,尾椎乃至臀侧被捏着抬起,膝盖弯曲,脚跟抵着卵膜末端,腰部、两肩下塌,带有某种诡异的涩情感。
阿舍尔试图挣扎。
抵着卵膜末端的脚向后踢了踢,透过幼卵,时时刻刻观察虫母状态的雄性虫族们?自然也看?到了这点儿变化。
旦尔塔手指轻动,缓缓将珍珠白的幼卵重新放稳在乌云的腹肌上。
当然,实际上祂并不想这样做,只是……
旦尔塔:“妈妈的精神力变明显了。”
原本只有零零星星的些微,但自裂缝有扩大趋势的同时,那股属于虫母的柔软精神力也相应强了不少。
伽玛抿唇,“……不能帮妈妈提前孵化吗?妈妈自己从卵里出来?,太辛苦了。”
从前在始初之地的时候,如果不是虫母自己要求,虫群们?都是一路抱着、背着、扛着阿舍尔的,在他们?看?来?虫母天生娇贵、脚不沾地是理所当然的,而他们?皮糙肉厚,被妈妈当马骑、当椅子坐也同样理所当然。
而此?刻面对?幼卵,伽玛不免想起了自己幼崽时期从卵内爬出、近乎九死一生的艰难,那就是一场不能中?途暂停的持久战,一旦停止,那他可能也没?机会遇见妈妈了。
提起这事儿,不少雄性虫族都能感同身?受。
对?比虫母诞生的稀有和诞生时的轻松,其他雄性虫族的诞生过程可谓“艰辛”也不为过。
不论是正常□□孕育出来?的虫卵,还是由特殊基因孕育出来?的虫瘿,它们?虽是虫群们?最?初生长时的温床,但也是能够在他们?即将看?到光明时,绞死希望的危险。
有限的时间内,如果雄性虫族无法弄破卵膜自主孵化,则在力气耗尽后伴随着逐渐干涸的卵液,变成一枚死卵。
——这是虫族社会里用?于测试雄性子嗣基因是否强大的第一个挑战。
在虫母不曾孕育后代的时森*晚*整*理候,每年始初之地生长、结果的虫瘿都会孕养难以?计数的新生幼虫,但最?终能真?正孵化出来?的,也不过是总数的一半。
伽玛出声后,不少雄性虫族脸上略有动容,但歌利亚却摇了摇头:“不行,我?们?不能直接插手妈妈的孵化。”
迦勒着急:“可是万一……”
“没?有万一。”站在后侧的伽德解释道:“能够自主从虫卵里出来?的虫族,体质体能都是一等一的强,这个道理也适用?现在的妈妈,如果我?们?贸然插手,只会破坏妈妈在幼卵内的发?育进?程,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伽德抿唇,“我?们?赌不起,也不敢赌。”
这话一出,虫群安静了。
阿舍尔身?上发?生的变化是整个虫族都闻所未闻的特例,也正是因为这种没?有先例的独特性,才造就了虫群们?现阶段的束手束脚。
旦尔塔的指腹落在幼卵之上,安抚性地摸了摸,“不过也有别的办法。”
乌云立马道:“什么?”
旦尔塔的视线轻飘飘扫过了乌云的腹肌,那眸光,隐约有种冷意,让敞着衣服的乌云腹部微抽,差点儿又叫幼卵滚了下去。
卵内的阿舍尔:忽然好颠簸。
蜜色的指腹轻轻点在卵膜上侧,旦尔塔压低眉眼?,警告性地瞥了一眼?乌云,“小心点,妈妈还在呢。”
乌云:“……你别恐吓我?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