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时间内走到哪里都会变成“万人迷”的阿舍尔无奈,他替换了沾染有子?嗣气息的外套,才稍微杜绝了这种?略显疯狂的现?象。
“走吧,”看着?几个垂头丧气的子?嗣,阿舍尔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,“等过段时间,我们再?出来吧。”
时时刻刻汹涌在周身的甜香,和夜里如?洪水一般的蜜露无法被解决,那么阿舍尔就?始终不能摆脱虫母身份带来的另一层束缚。
已经享受过好处(精神力)的他倒也算是?能自然接受,但长?此以往却是?弊端更多,阿舍尔觉得?自己?有必要掌握缓和这种?现?象的办法……
当晚,结束一天娱乐项目的虫母在洗澡之?后,检查了一遍紧闭的房门和窗户,又将窗帘拉得?严严实实,这才延伸精神力做屏蔽,拉开了床头的抽屉。
被清洁消毒过的玩具安安静静躺在那里,犹豫片刻,指腹晕染薄红的青年随手?捡了个椭圆形的小?家伙,便蹬开拖鞋钻进了被窝里。
房间内的大灯早已经被关闭,只剩下床头的壁灯晕影着?最昏暗的光。
高级虫母的精神力屏蔽足以挡去白发子?嗣们的敏锐感官,他们知道是?妈妈有意在避开自己?,便也驯服地睡在自己?的床上,只当不曾察觉分毫。
在子?嗣们酝酿睡意的同时,另一个不曾被察觉的隐秘空间里,俯身半趴的阿舍尔的心脏正一跳一跳地抽动?着?。
腿心的凉意转瞬即逝,很快便变成了贴合体温的热度。
他苍白且被薄红晕染的眼皮不停颤抖,铅灰色的眼珠微微转动?,很快便汇聚了一层涣散的光影。
阿舍尔在药剂学上确实天才,但偶尔天才也遇见不那么熟练的事情,哪怕在此之?前说明书他已经熟记于心,可实际操作到底与文字理论存在差距,比起倒背如?流的好记性,大概此刻的阿舍尔更需要亲手?操作过的“烂笔头”。
绵密的战栗拯救了阿舍尔近日每一个深夜里,备受折磨的神经,窗外走遍郊区旷野的风,似乎也与玻璃、窗帘内秘密响起的震颤有了偶尔的同频。
他舔着?湿漉漉的唇,余光瞥见被蹭到了下巴处的猩红吊坠。
压抑的喃语无处可躲,便在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,被阿舍尔咬着?吊坠呜咽至潮热的口腔深处。
某个瞬间,指腹紧绷到泛白的青年并不曾发现?,蹭在被褥间的睡袍敞开了半截口子?,起伏细微的蜜桃尖正缀着?半粒露珠。
迷蒙的空气里,难以入睡的不仅仅有阿舍尔,更有猛然从藤蔓之?间惊坐起来的旦尔塔。
祂捂着?胸膛左侧剧烈喘息,那种?寸寸皮肉仿佛被叼着?轻咬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,大幅度缓和了旦尔塔连续两次捏碎心脏后的剧痛。
偿还的债务在寻找虫母的途中还剩下六次,本来上一秒旦尔塔正准备进行第三次自我惩罚,却不想隔着?数颗星球与星系的心脏碎片,竟然能为祂带来罕见又稀少的感知。
——祂知道妈妈想要了。
但祂却做不了任何事情。
被虫母含咬在唇舌间的心脏碎片,此刻正一股一股单方面地传递着?来自对方身体深处的战栗。
卷动?起伏的潮水一次又一次地上涌,而呆滞靠坐在墙角的旦尔塔则双目无神,祂既能感知到虫母的渴望、自己?神经上的快感共振,也能感受到另一种?虫母被填满、却不是?自己?的痛苦。
极致的欢愉和极致的痛苦,在这一刻于旦尔塔的体内作用到矛盾的顶点?。
是?爽也是?痛苦,更是?一种?无能为力的自我折磨。
当祂默数几十秒后的短暂空白里,遥远宇宙深处的另一人咬着?猩红吊坠,痉挛至潮头顶峰;而祂则在虫母带来的欢愉里,第三次捏碎了自己?心脏。
长?久的寂静后——
郊区别?墅内,一只苍白的手?扯着?床头的杀菌湿巾,把东西重新归位于抽屉的深处,随后关了壁灯,转身在热度退去后抱着?被子?进入梦乡。
吊坠安静地躺在他的锁骨之?间,于无声中荡开微弱的细芒。
光年之?外的创始者号内,破碎的心脏又一次被苟延残喘的触须拢回怪物的身躯,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中重新生长?、愈合。
妈妈,还有五次。
警告!警告!
阿舍尔从不小看人类欲望的力量,当然?经过?前一晚的纾解,他发现虫母的欲望也同样不可小觑。
——甚至体?现有一种比人类更加大胆直白的效果,某些?手动DIY达成的结果,可谓立竿见?影。
就像是吸饱了水分的海绵,水分的充盈填充了它原本干瘪的身体,一旦来自外界的力道使劲挤压,那些并不会顽固留存的水液便会迅速流出,直到它缩小至最初干燥的模样。
经过昨晚的阿舍尔就是这样的状态。
前一晚还肆意流动的蜜露,在?经过?大半个晚上的缓和安抚后,便老老实实缩回至虫母的身体?深处,许是因为冲动得到纾解,便不曾再向外溢出分毫。
就连每每日落必然?会浮动的热潮,也随之褪得干干净净,甚至一度令阿舍尔以?为前几?夜的煎熬不过?是个错觉。
一切的一切在?小玩具的帮助后,都显得很完美?,但唯一美?中不足的是他依旧手臂动作间,会拉扯而略有抽痛的胸口?。
像是稚嫩的花苞在?发育,给阿舍尔一种难言的怪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