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尔拧眉,小声道:“芬里尔你轻点?!妈妈疼了!”
“帮忙帮忙,帮我扶一下妈妈的肩膀,”芬里尔几乎在用气音说话,直到虫母的肩膀被后侧的耶梦加得扶住,他的手臂才?从虫母的胸膛间脱离。
渗透过衬衣的濡湿落在了芬里尔的小臂上,他下意识凑到鼻尖嗅了嗅,下一秒就对?上了其他几个白发子?嗣诡异又?质疑的视线。
芬里尔一晃,颤了颤手臂,下意识藏在身后道:“不、我不是变态,我就是看看沾了点?什么,得闻着确定一下吧……”
如果他的解释声音没有越来越小,说不定话里的内容才?更?有可信度。
“你别说、真别说了,我都?懂。”哈提哼了一声,随即立马探头道:“给我也闻闻呗!”
斯库尔:“还有我!”
芬里尔:???
洇湿了的袖子?被芬里尔横在半空,几个白发子?嗣挨个闻过,又?挨个欣赏品鉴——
“甜甜的,好香,像是赫尔上次做的蜂蜜糖水?”
“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味好像还有点?儿奶?很淡很淡。”
“似乎是有点?,还有些?像是妈妈上次买的牛奶蛋糕,不过比那?个香。”
“咳……我,我是说,咳咳,我想舔舔……”
听?着几个兄弟絮絮叨叨讨论濡湿痕迹,赫尔太阳穴上的青筋都?快跳出来了,他咬牙低声道:“现在是你们讨论这个的时间?”
闻言,几个刚刚用手指沾了沾潮湿痕迹,迅速往自己嘴里送的白发子?嗣们各个脑袋一缩,嘴里含含糊糊说着“来了来了”,实际上却还用舌尖卷着指腹上的甜味儿恋恋不舍。
等赫尔冰冷且极具有压迫感的视线扫过其他几个不着调的兄弟时,芬里尔才?抿了抿嘴巴,小声道:“超级甜。”
哈提也小声证实道:“真的是又?奶又?甜。”
赫尔头大,开启管家模式——
“闭嘴吧你们!现在!立马!给我干正事!谁再多嗦一下手指,我给你们都?拗断!”
“芬里尔,你把这两件外套拿着洗掉或者处理掉;耶梦加得你先扶着妈妈,注意别碰到妈妈的翅膀、胸口和腹部,看情?况妈妈应该是这几个部位不太舒服。”
“哈提,过来帮妈妈脱鞋、脱衣服,手上的劲儿轻点?,别弄疼妈妈了;斯库尔帮我沾湿干净毛巾,再端盆温水过来,一定要干净!这是给妈妈擦身体?用的,就这样?睡觉妈妈肯定不舒服……”
在赫尔有条理地指挥下,白发子?嗣们很快开始各做各的工作——
人高马大的芬里尔许是被蜜香熏得体?温升高,便褪去了沾染着虫母翅根蜜液的衬衣,裸着上身氤氲汗液的肌肉开始在浴室里给妈妈搓衣服。
耶梦加得忍着呼吸里的急促,近乎是咬紧了嘴巴,才?避免了他自己想要一头栽进虫母身上,嗅闻舔舐那?对?脆弱虫翅的疯狂渴求。
蹲在床边的哈提则化身猛男女仆,平日?里粗手粗脚,总被赫尔责骂的白发虫族此刻却细致入微,一件一件地帮虫母把被蜜液沾湿的外衣往下褪,直到此刻他才?发现,裹在阿舍尔小腿上的裤脚几乎也全?湿了。
干净的毛巾被赫尔从斯库尔端着的盆里沾了温水,他格外细致地擦拭过虫母熟睡到毫无?意识的脸庞。
晕染的薄红一路蔓延到青年的锁骨,翅根分泌的浅金色粘液蹭得到处都?是,向下延伸,则是一片狼藉潮湿的胸膛、背脊,甚至连腰臀腹沟都?遭了殃。
在主?人昏沉沉睡之际,新生的虫翅还对?外界有着惊恐排斥,只下意识仅仅贴在阿舍尔光裸漂亮的脊背之上,肩胛处生出翅根的皮肉通红肿胀,黏连着的蜜液被半透明的翅挡得严严实实,无?法清理。
赫尔小心谨慎到屏息,只刚刚用掌心托起那?片轻薄又?脆弱的翅,下一秒就听?到了虫母难耐的哼声。
于是手上的动作停了,翅膀也落回原地,熟睡的虫母梦呓一声,拢着虫翅重新盖在了背上,偏头蹭了蹭耶梦加得扶在他肩头的手臂。
几个子?嗣都?僵在原地,谁都?不敢再动一下。
斯库尔咽了口唾沫,“赫尔,要不,你再轻点?。”
虽然他很确定,赫尔的力道轻得都?快和羽毛差不多了,但在对?待妈妈的事情?上,当然是要精益求精。
赫尔也语气艰难,“我试试。”
原本稳当的手臂略有颤抖,再一次尝试抬起黏糊糊的虫翅,但这一次只轻轻挨着了一下,便引得虫母拧眉挣扎,哪怕在睡梦里都?要躲开这样?的碰触。
这回赫尔是再不敢动一下了,而原先沉沉睡着的阿舍尔则没能?放松眉头,下意识抬着无?力的手臂蹭过胸膛腰腹,口里含糊喊着难受。
虫母一难受,几个白发子?嗣也跟着难受。
一时间五个人高马上的青年手足无?措,恨不得以身代之,替妈妈承担这份难耐;他们每一个都?想做些?什么,却又?不知道如何下手,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能?干巴巴地愣在原地,试图用眼神暗示自己的兄弟们聪明点?、想想办法。
正当子?嗣们为难之际,忽然在房间角落内有窸窣声快速掠过。
反应迅速的森*晚*整*理赫尔猛然用被子?盖住了虫母的身形,他目光凛冽,同时和白发子?嗣们看向发出声音的角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