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,时间来到了现在。
作为联盟最关键的一环,Berserker已经退场,甚至在这之前连Avenger的气息都消失不见,甚至,这两骑的从者的消失居然都在短短的数个小时之内发生。
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,这才是羂索现在还没有被夏油杰直接解决掉的所在。很显然,羂索也知道这一点,就像他维系咒灵之间的关系,甚至可以指挥得动特级咒灵,依靠的并非是什么友谊一样,现在的他对于自己的用处还有着相当的自信。
……
“时至今日,你来干什么。”
面对革命助的质问,在慌忙逃窜之中,只能选了一个看起最不起眼的身体的羂索,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Berserker诚然已经退场,但我们的交易并没有作废。”
“圣杯的雏形……在你哪里吗。”革命助的眼睛微眯,发出一声冷哼,“看起来不像啊。”
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羂索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。
他知道轮回眼的能力之一就是读取记忆,谎言对Archer毫无意义,他只能如实开口:“很遗憾,‘容器‘已经被破坏。”
革命助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一下,羂索立即接上:“但是,我已经知道了圣杯的真实身份。”
在咒术师的话音落下的瞬间,空气陷入了静默。
革命助注视着羂索的目光着实算不上友善,他声音冰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是谁。”
羂索吐出一口浊气,总算从被动中找回来了他自己的节奏,他相信以“宇智波佐助”对于那个人的在意,他还能再搏一搏,他还没在这里彻底结束。
“漩涡——”羂索满意地注意到一瞬间绷紧了嘴角的革命助,低低笑了一下,“不。”
“应该说禅院才对,禅院鸣人。”
禅院鸣人。
伴随着他吐出的最后一个音节,狂暴的杀意在瞬间激发,革命助的威压爆炸开来,犹如旋风一般掀起了羂索的额发,一阵天旋地转,窒息感从他的喉咙传来,因为无法呼吸导致脑部充血,肺部气压迅速上升,不过是小孩子的身体根本无法承担革命助的攻击。
然而就在下一秒,羂索的身体被放开,跌落在地,他抬眼看去,在生理性的泪水中看见了革命助退后一步,动摇的身影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革命助发出了和火影助一样不可置信的声音。
羂索对此了然于心,看样子Archer刚刚直接读取了他的记忆,那他自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说慌——他也同样震惊。
那个时候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,容器的暴走,两面宿傩的受肉,如果不是怕引起禅院鸣人和两面宿傩的注意的话。在异变发生的第一时间,羂索就想要逃出去,在两个强者的战斗之中,他的存在与沙砾无异,但是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能得以喘息。
后来被召唤的Ruler,不知是故意还是完全不在意,即便发现了他的存在也没有直接攻击,反而选择正面对上Berserker,凭借令咒切断了Berserker的魔力供给,让火影助退场。
而他也在听到了令人惊讶的真相,把握住时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跑。
Berserker已经败北,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,就算知道圣杯的真实身份,他也失去了入场资格。
天内理子去向不明,五条悟和他一样失去了从者,禅院鸣人更是不可能,如今还幸存着的,为他所知的只有咒灵操使夏油杰一人。
这是最后的机会。
Saber与禅院鸣人是五条悟一党,只要挑起夏油杰与五条悟之战,他们就无法袖手旁观,在他们拖住Archer之际,他就能乘机夺取其身体,成为Archer的主人。
而且容器虽然被摧毁,却也非一无所获,残留的力量已经被他纳入手中,在最后关头只要利用Saber对于禅院鸣人的在意,胜者终究是他。
为此,最关键的就是夏油杰,或者说Archer、革命助的态度。
因此羂索才特意坦诚了一切,因为他知道杀掉禅院鸣人是一回事,让禅院鸣人的意识消失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宇智波佐助”这个个体对“漩涡鸣人”的存在不会让步,Berserker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而现在,看见Archer的态度羂索知道他赌对了。
革命助松开手掌任由羂索的身体跌落在地,这一次他似乎没有询问夏油杰的打算,而是直接开口:“残留的容器在你手上吧,圣杯的制作方式你也知道。”
羂索咳了几声,笑了起来:“当然,毕竟Berserker这方面可是全权交给了我。”
“没有必要吧,Archer。不是已经知道,圣杯是鸣人了吗?”似乎是不满二人之间无言的协商一般,夏油杰此刻悠悠出声。
话音刚落,一股足以刺痛皮肤的杀意从革命助身上传来,不过下一秒又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“开玩笑的啦,鸣人也是我的朋友,是一名优秀的咒术师,我也不希望他变成什么无心的怪物哦。”夏油杰注意到革命助控制不住的杀意,对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没有耐心的表现有些无奈,摊了摊手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”他唇角勾起,笑眯眯地看向羂索,狭长的眼睛微微张开,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那么,代价呢?”
“无缘无故的好意,可是很麻烦的东西。”夏油杰讥讽地笑了起来,“你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吧?羂索。”
“我有一个梦想,而五条悟是实现我理想道路上不得不除掉的障碍。”羂索半真半假地说道,“这一点上,他对你是一样,不是吗?夏油杰。即便过去是密不可分的挚友,如今也只是背道而此的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