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真生气插了块鱼肉,“不?许敷衍我。”
晏启山从她碗里舀了勺炒饭,吃的津津有味,“没有敷衍。我爷爷都退休了,还?能有什?么事?我父亲也还?是老样子,而且他就算有事,其他人也无法插手的。”
傅真仔细想了想,如今法治社会,像晏家?这样的人家?,婚姻的助益确实有限了。
难道之前?,真的是她钻了牛角尖了?这几个月了坎坷,似乎真的源自于她的执拗?
走神间,傅真脸颊被?捏了捏,“赶紧吃完好好休息,再胡思乱想,哥哥生气了。”
玻璃窗外,漆黑的夜色下?,纸醉金迷的光河,犹如流逝的年华,穿过整个北京。
屋内,唱机里,开始应景地响起王菲的《彼岸花》——
“彼岸没有灯塔,我依然张望着。
天黑刷白了头发,紧握着我火把。
他来,我对自己说,我不?害怕,我很爱他。”①
傅真越听越伤感,披头散发地爬到?晏启山身上,树袋熊一样,搂着他脖子不?说话。
晏启山笑问:“干嘛,我无法呼吸了。”
傅真汲取着他肌肤的温度,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:“吸干你的精气做狐狸精呀。”
晏启山把她抱到?床上,居高临下?地说:“别怕,尽管吸,哥哥精气旺着呢。”
东风袅袅泛崇光,香雾空蒙月转廊。
只恐夜深花睡去,故烧高烛照红妆。②
傅真脸红透,“你怎么老想这档子事啊。”
晏启山闷声搂紧她,不?断地撩拨、亲吻:“难道你不?想吗?我都快憋坏了……”
夜色正浓。他们在?微光中相拥着入眠。
翌日,凌晨。手机忽然在?枕边铃声大?作。
得知傅真已经?考完试后,爷爷奶奶从富阳老家?打来电话:“放寒假了,几时回家??”
想起去年的“相亲风波”,傅真心里都有阴影了,拒绝脱口而出:“我才不?回去呢!”
晏启山被?吵醒,本能地翻身搂住傅真,拖着鼻音,困顿地哄到?:“去哪儿?宝贝。”
老人家?忽然从自家?孙女手机里,听见低醇磁沉的男声,极其亲昵暧昧地呢喃耳语,顿时什?么都懂了,“你和他睡了多久了?”
奶奶隐约知道傅真有个有钱的男朋友,第一时间能想到?的就是,睡了,就得娶了。
傅真气急:“奶奶,这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
老人嗓门?出奇大?,“怎么,难道你还?想瞒着我们,就这么被?男人白睡一阵子?”
晏启山瞬间清醒,伸手拿走手机,“奶奶,我是真真男朋友,我会娶她的。”
“口说无凭,我要看见你的决心才行。”
什?么是“决心”?钱。晏启山欣然同?意。
傅真大?怒,夺走手机,生气地说:“他的决心我知道就行,就不?劳家?里费心了。”
奶奶破口大?骂:“家?里供养你读书多辛苦,没有88万8,休想拿到?户口本。”
傅真气得发抖:“你们怎么不?干脆把我卖了呢?哦也对,我也不?是你们养大?的。”
晏启山看见傅真都快哭了,赶紧强行拿走电话:“奶奶,真真现在?生病了不?舒服,结婚的事过两天我再找你们商量吧?”
傅真再次直观地看清,自己和晏启山的差距。心里既无地自容,又觉得无颜对他。
“对不?起,我不?该在?床上接电话的。”
晏启山把她掰过来,搂在?怀里,“是我不?该在?你接电话时突然说话,再说了,不?就88万8吗?哥哥又不?缺这一点钱。”
傅真掐了掐晏启山的手心,气鼓鼓地反驳,“不?行,这和花钱赎花魁有啥区别?”
晏启山失笑,惩罚地打了下?她的屁股:“又胡言乱语,娶老婆哪有不?花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