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,宋婉清,让我抱会?,就一会?儿。”
呃,这声音——
宋婉清一时愣住,放弃挣扎的手臂也被身后男人揽在怀中,远远看去,亲密无间。
大结局
乌云压顶,瓢泼的大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而宋婉清和……罗慎。
是的,就是罗慎。
两人就近寻了处柴垛避雨,在此期间,罗慎手掌一直都紧紧攥住宋婉清手腕,那力度,好像生?怕一松手面前人就会消失一般。
宋婉清心有些慌,砰砰乱跳,不?知道是对于险境下的猝然见面,还是如今小空间里粘稠气氛。
她扯扯唇,试图打破寂静。
“罗大哥,你?……啊!”
话?没说?完,前方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猛然转身,又是一个密实紧紧的拥抱。
脸颊旁的胸腔震动,从头?到尾只说?过一句话?的罗慎,终于嗓音嘶哑的又开了口。
“宋婉清,我找了你?四天。”
他确实找了她四天。
前阵子,刚在医馆打完人的罗慎怒气冲冲,气到不?行,可气归气,他着实没想?过躲避逃离,甚至在那一刻,他还在一边深呼吸,压抑心中愤怒,一边想?着冷静一夜,第二日再去与对方好好掰扯。
可计划着实赶不?上变化。
当天深夜,一个以前在秋月镇认识的朋友砰砰敲门,带来一桩噩耗。
程顺出?事了。
是衙门办案,追击贼寇时出?的事。
瞎了眼,伤了腿。
正是需要银钱治疗的时候,偏偏衙门只出?一半抚恤,说?什么,虽是公务,可主要原因在自?己?,明明去了一大批,别人都知道及时应变,保全?己?身,就他蠢钝,没头?没脑往前冲,最后?害得自?己?这般……
听着无情,可仔细想?想?,就是这个道理。
衙门做事,听着风光,拿钱也不?少,但有道是,承多大的好处就要担多大的责任,衙门不?养废人,他们对手底下个个能承多少事儿都是有分配的。
你?承的了,工作继续,皆大欢喜。
你?承不?了,那就自?认倒霉,谁让你?没金刚钻非拦瓷器活,他们衙门还为自?个儿手下有这样的废物感到丢人呢。
唉!
这事儿没法说?,但罗慎也知这种伤情耽误不?得,于是立马起身,找交好的朋友帮忙请个假,然后?便快马加鞭赶往秋月镇。
也真是幸好他去了。
当时程顺家的情况真的是糟透了。
程顺本人受伤,肥肥壮壮的一个大男人,就那么每日躺在药馆里动弹不?得,银子如流水般花进去,一点?响声听不?见,特磨心气。
程顺媳妇儿如娘,怀着个快分娩的肚子,带着个两岁半的娇儿,天天趴在病床旁哭,昏都昏了好几回。
程顺他老爹呢,更是找事,家里情况都糟成这样了,他身为家中顶梁柱,不?赶紧想?着筹钱为儿子治病,也没心力去照顾家里的儿孙妇嬬,而是喝酒壮胆,竟跑去衙门闹事……
下场可想?而知,被打了板子,下了大狱,在罗慎回去之前都已经饿了整两天。
一大家子,只唯一靠谱点?的就是程顺他娘。
晓得自?家儿子的伤不?能拖,一边放下面子向亲戚邻居借钱,一边忍着眼泪照顾身怀六甲的儿媳小孙,一边还不?忘尽力去找程顺以前好友帮忙说?情。
也就是因为她的苦苦维持,所以整个程家才没有发展成最后?家破人亡的最差局面,成功扛到罗慎回去,然后?一通操作,找人活动,银钱砸下。
最终,虽没有办法延续从前,但也到底在如今的局面下寻到了条最好出?路。
当事情接近尾声,罗慎又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程顺谈了一夜心,知道被放出?来的程老爷子脸面过不?去,倒也没往他跟前凑,最后?又从怀里掏出?张百两银票塞给程老娘,如此,这件祸事便正式完结,他又开始了马不?停蹄往这边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