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过头来,一下一下地吻着她。仿佛在通过这样,缓解着什么巨大的风暴。
吻越来越热,她听?见他呼吸的急与重。
余光瞥见他手,沈弥试图扯来个理由阻止,咕哝着:“你手还?没拆线……”
周述凛就跟那天同她说就算留疤了也不会停一样的恶劣,微微一笑:“弥弥,又不是要用它。”
他醉了,又好像没有。
恶劣得?如同地狱使?者。
不是不能用它。
但是今天不是要用它。
她听?懂了,指尖缓慢掐进他的胸肌。
心?底有道?声音跟喇叭一样给她放着公告——
这回,他是真的不会停了。
他虚虚眯眼,浑然握住了什么。
暗处的火越烧越旺。
她轻一颤栗,腿窝开始发软。
是清晨漫长潮湿的山中浓雾,经久不散的湿漉。
他抱起她回房。男人?的肌肉紧实有力,事?实证明,即便是单手抱她,于?他而言也并非是一件有难度的事?。
她曾将他右臂还?未拆线当做铁券丹书,可却直到此时才得?知?,那只是一个虚晃的招牌,立在那里,单纯只给她起心?理作用。
沈弥的手腕被他捉着摸索到他睡袍的系带,他吻着她眼睛,“知?道?我为?什么穿睡袍去接你吗?”
她的眸中仿佛被遮了一层雾,有些茫然地望着他。
周述凛看得?心?中一动,再次忍不住地亲了亲她的眼角,哑声道?:“为?了告诉他,我们有多不清白。”
确实是故意。
全是心?机的安排。
只是,之前都是假的,这回,会是真的。
如同秤砣直坠心?脏,她被震得?回神,倏然抬眸看他。
似乎想?将这个男人?所有的恶劣全都镌刻于?心?。
而他坦然迎视。他甚至大方地自己揭开来,将自己的恶劣展示给她看。
沈弥不知?道?,这个男人?怎么能这么坏。
在她自以为?已经了解的时候,他总会出乎意料地将她的底线不停往下拉。
她指尖颤栗着,一不小心?竟然拉开了那条系带,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时,她的手更是一抖。
果?然,惹来了他的轻笑。
他什么都没说,但是沈弥好像什么都听?到了,面?颊红似灿霞。
她闭了闭眼,真的是要完。
被他抵住接吻时,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拉开了床边的抽屉,拿出一盒什么。沈弥不经意间余光瞥见,眼睛倏然瞪圆。
完全不知?道?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的家中。
周述凛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后,轻轻勾唇:“只跟你说了车里没有,你怎么还?举一反三呢。”
举一反三地觉得?,家里也没有?
她动作僵硬,有被问住。
可她只是想?不到,家里为?什么会有。
“那天没有,现在有了,要吗?”他勾着凤眼,故意地问她。还?不紧不慢地把玩了下那个盒子。
好似,将她所有的嚣张、挑衅、不可一世,如数奉还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