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白隔着安全装置抱了抱年恪一,便托着他的脸深吻,舌尖一片濡湿,温热的口腔交换呼吸,Omega柔软温顺地顺着他的力度扬起了脑袋,细白的脖颈修长。
深吻是一场掠夺,初白漫不经心又势在必得,指腹始终摩挲着柔嫩的皮肤,轻轻慢慢,温柔缱绻。
吻过许久。
初白睁开双眼,退后些许,目光触及掌心中男孩子的模样,心下微痒,指腹摩挲微启的双唇,又靠近轻轻亲了亲。
年恪一浑身像是过电一般,自心底而上的酸软与滚烫堵在喉咙处,他仰脸望着初白,黑眸圆圆,其中疑问的情绪直白得有点天真。
初白大拇指印上他的唇,其中意味比起不让年恪一开口说话,更像是阻拦着他自己。
初白靠在他的耳边,呼吸灼热,嗓音低且沙哑:“宝宝,我在洛星等你回来。”
心底的滚烫太盛,年恪一的喉咙有些发涩,手指拉住他的衣服,用力到指节泛白。
安静半晌,初白到底移开了手指,以唇相覆,缠绵啜吻。
这次Omega并非无意识地回吻,他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,抬手搂住他的脖颈,闭着眼沉沦。
驾驶舱内再次响起暧昧纠缠的唇齿碰撞声,Omega在他的Alpha面前娇气地轻哼,并不掩饰自己的动情。
但信息素没放出一点儿——那并不是他果木烟火的味道。
初白一手握着他的后脑,间或偏开头,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呼吸不稳地叫年恪一“宝宝”,然后意料之中被他冲劲极大地亲回来。
分明他们开发了许多种唯美的拉扯的令人心痒的吻法,年恪一却像第一次接吻,横冲直撞,不懂掩饰,像只黏人的小狗狗。
初白垂眸启唇,纵容小舌头过来,修长手指包容地揉着他的脑袋。
心底软成温水。
欲望主导的亲吻和爱意主导的吻的确有所差别,眼下这一刻,初白只想把年恪一拆吞入腹,彻底融为一体,至少不用忍受这么久的分离。
长吻被年恪一的通讯打断,他回来还未换回自己的光脑,还是非信身份的,能打进来的只有元往军中。
年恪一下意识停了一下,两秒后想继续亲亲。
初白捏着他的后颈分开:“看看。”
年恪一眨了下眼,收起不情愿,低头接通:“这里是非信。”
气息不稳,咬字含糊,一种被疼爱过的气氛,幸好对方没有在意。
初白耳朵离得近,隐约听到那边恭敬说白少将要找恪一。
他没听明白,但是年恪一刚从白少将的办公仓出来,闻言瞬间领悟是元帅要见他。
挂掉电话,年恪一看向初白,他要离开,但不舍得。
初白摩挲着他肉鼓鼓的白嫩耳垂,想起幼时常听人说这种耳垂有福气,而他的单薄一片。
“回去吧。”初白低声说,“保护好自己。”
小福星。
年恪一松开安全设施,毫无阻碍地钻进初白怀里,脸颊紧紧贴着,鼻尖汲取他微凉的气息,半晌,只凶巴巴道:“下次回来,你等着。”
他们都来不及说话,来不及当面算账,他反应过来,怎么能不知道初白是故意的。
在现在的时间点选择那样的表白方式,不给人拒绝的机会。
他超坏。
初白搂着他的腰,咬了一口白皙脖颈中微微凸起的腺体,温柔笑道:“好。”
元往军驻扎的星球,战舰并不罕见,初白眺望其中不起眼的一架离开星港,眸底的情绪淡下来。
他看了眼光脑,离开西约文前恪一给他发了消息——用他本来的光脑,他说没有放假了,下次见面要等到发情期。
正是这条消息,让初白干脆挑明了身份。
因为持续不断的共处,初白彻底掌控了残书的判断标准。它要他们相爱。
相爱意味着让他们互相爱上对方原原本本的模样。所以在忘揽星的短短时日,残书消散的进度超过了他们浓情蜜意的时刻。
与初白意识到自己动心几乎持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