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县城生活简单,现在才?九点?多,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,只有皎洁的月光温柔地?铺在空地?上,也透过窗棂模模糊糊地照进屋内。
总统套房里却是灯火通明,容不下一丝暧昧的月光。酒店审美非常土豪风,四周围金碧辉煌,灯光干净雪亮,铁面无私地照射着房间里的一切事物,包括满桌色彩缤纷的糖果,掉在地?上柔软的浴巾,还有……这中间站着的,如雪的女人。
养好了身体的向饵现在看起来,已经?不再是那个瘦削的花骨朵儿了,更像是完全开放的鲜艳山茶花,自在地?散发出幽幽清香。
她还咬着棒棒糖,是少女的娇俏,更是她这?么?久以?来,内心的坚硬盔甲之下透出的一点?儿柔软。
她现在美得……连神明都无法抵抗。
阿赫几乎瞬间就出现在她面前?,一双玉色的修长手臂将她紧紧圈住,下一秒,向饵惊慌地?发现,她已经?躺倒在了床上!
总统套房的大床软得像一滩棉花糖,向饵被阿赫彻底压在身下,她伸手抓住床单想要往外?爬,可这?床深陷下去?,仿佛陷阱又仿佛流沙的沼泽,她无论如何也爬不出去?!
她惊叫一声:
“你想做什么?!”
可下一秒,房间雪亮的灯光忽然灭了。
阿赫的脸半明半暗,头发上带着几丝暧昧的银白月色,她的眼神深厚幽邃,向饵看不清楚,也不能?理解。
忽然之间,许多根触手迟钝地?、缓慢地?升起,在向饵惊恐愤怒的视线中,那些触手极慢却力道极重地?,朝着她伸过来。
房间安静至极,空气暧昧浓稠,恒温的环境却似乎越来越热。
向饵咬着嘴唇,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,尽量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阿赫。但?阿赫并?没有和她对视,只是盯着她的身体……某些部位,眼神仿佛要燃烧起来。
月光暧昧不堪却又太过明亮,照射过窗棂,几乎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,向饵甚至看的清清楚楚,那些触手全都是暗红色,光滑又湿润地?凑近她的躯体。
空气里也弥漫上了甜香,而向饵挺直身体,喉音里带着强烈的颤抖:
“放……放开我。”
她的反抗当?然没有任何效果,那张精致美丽的邪神之面忽然间凑近,径直吻上她的脖颈。
“嗯……”
向饵被迫仰起头,看着天花板,那上面碎金般的月光正在摇曳明灭。
这?酒店太过陌生,而向饵今天心中也太过柔情,她就像是……常年穿着盔甲的骑士,在这?陌生却温热的沼泽中稍稍放下了一点?防备,就……全面败退!
她抬起手去?推,可手却怎样也推不动对方,就算推开了人,还有许多根伺机而动的触手,从旁边角度刁钻地?伸展过来。
厚重的酒店大床逐渐变得轻盈又柔软,身体和触手接触之间,火花四溅,夏末的黏稠空气里混杂着春水般的香味,世界变得模模糊糊、忽近忽远,而向饵甚至看不清阿赫的表情……
阿赫轻声说:
“放轻松。”
磁性低沉的嗓音在空气里回荡,仿佛火苗窜过,将滚烫的空气全都点?燃。
向饵心情当?然是极度生气,可是……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?软了下去?,她不想屈服,但?身体实在太过熟悉这?些流程,甚至连触手都不能?形成?任何惊吓。
触手穿梭来去?之时,她也想起来很久以?前?在床上看到它们的时候,可是那种感受……那种感受……现在已经?完全不同了。
恍如隔世。
向饵两条细嫩的手腕,被一根柔软黏稠的触手轻轻缠住、抬起,将双手举过头顶,露出大面积的躯体,任由对方求取。
靠近的一瞬间,两个人身体都激烈地?战栗。身体完全记得以?前?亲密时的滋味,生理本?能?几乎是毁灭性地?压过理智与情感,有一瞬间向饵简直崩溃地?要尖叫出来。
这?是她第一次,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,和触手做。
当?那些淋漓恐怖的暗红色触手缓缓凑近,摩挲和缠绕时,她浑身发抖地?尖叫起来,可那尖叫声沙哑又高亢,完全像是某种助兴的音乐……
至少,那些触手在听见尖叫的瞬间,便收得更紧,发出滑腻的啧啧声。
触手的吸盘中不断溢出透明黏液,香甜气息弥漫天际。向饵抓紧床单想要逃跑,却被凑上来的阿赫用双手抱住后颈,柔软双唇在她脸上、额头和面颊上接连不断地?亲吻,她怎么?也跑不开……
到最后,她背对着一片狼藉的床和房间,脸颊贴在大床华丽的皮革靠背上,闻着皮革的味道,紧紧闭起双眼,迎来结局。
她一边哭一边全身抽搐。
皮革是冰凉的,触手是灼热的,世界是混沌的,而她是……失神的。
向饵全身都被触手完全包裹了。她没有动,保持着贴着墙面靠背的姿势,身后却有人抱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