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洗掉呢。”
黄微苑有些不解。
光晕从?她脸上掠过,带她逃离这个不属于她的?雪国。
“因为,我不想找了。”
男人眨着桃花眼。
他懒洋洋地把?手放在方向盘上,说:“她的?存在,不能成为桎梏我自由的?枷锁。从?迷恋转为守贞后,我并不快乐。”
“但我很清楚,她依然在我心底。”
他打开车窗,吐了口?眼圈,声音在冷风中模糊:“身体上的?纹身是?束缚,镌刻在脑子里?才能永恒。”
黄微苑对他的?话一知半解。
她试探性地问:“你什么职业啊。”
“现在是?诗人,也投资一些独立电影。”
他闲闲地说:“不用了解太多,小姐,我马上踏上离开北海道的?列车,我们再也不会见?面的?。”
那天?,北海道大雪预警。
黄微苑在夜雪中,偷偷带走了,他堆在车前?盖上的?雪人。
这段感情就?这样,无疾而终。
她永远记住了,这个对她根本不感兴趣的?男人。
她没有对方的?任何联系方式,包括名字。
只记得他在车上念的?特朗斯特罗姆《沉石与火舌》
——“我的?岸很低,死亡上涨二公分,我就?会被淹掉。”-
黄微苑是?在拍完戏。
她记挂着把?御守,带回国给姜蝶珍。
这时候,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。
——腿上有蝴蝶胎记的?人,不就?是?宁宁吗。
山中写?生?,对十七八岁的?宁宁来说,也太正?常了。
四五年前?。
按理说那会儿,姜蝶珍在参加艺考。
她并不是?一开始就?是?染织专业。
而是?美术生?,选择的?这个专业。
但是?这个想法一出,就?被黄微苑否定掉了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她不想,把?那个男人,具体的?情况告诉宁宁。
黄微苑只是?模糊地说了大概。
姜蝶珍倒也没有深入地探寻。
她只是?说,这个诗人我听说过。
“世界忽然像被暴雨弄暗我站在一间容纳所有瞬间的?屋里?一座蝴蝶博物馆。”
姜蝶珍又关切地询问,这段时间,她有没有被欺负。
“如果不开心就?和?我说,我现在有自己的?工作室啦,你可以回来,和?我呆在一起。”
电话那头?。
她听完姜蝶珍的?慰问。
黄微苑心脏蓦然一空。
其实那晚的?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