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?”绿杏从后看了眼。
“铅笔。”
陆兰玥看躺在锦盒里的笔,不觉好笑,这可能是铅笔最贵气的时候了。
但好像也担得起。
她拿在手中,不自觉夹在指尖转了转。
久违的感觉!
“铅笔是什么?”牧荷有几分惊讶。
陆兰玥这才想起来,她们应该没见过硬笔,但段竹怎么知道的?
她想了会,好像只有自己扔在书房的图纸。
无聊时,陆兰玥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,其中最多的是笔。
毕竟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。
“也是用来写字的。”陆兰玥握着笔,虚空写了几下。
“啊这个啊。”绿杏应声,随即又道:“我以为姑爷送礼赔罪了。”
陆兰玥一愣:“他赔什么罪?”
绿杏也一愣:“姑爷不是惹你生气了吗?”
细问之下,陆兰玥才明白,自己在别人眼中,已经生了段竹两天的气了。
怪不得刚才齐叔那种眼神。
“没有生气。”陆兰玥强调,顿了顿又说:“至于不让买药,是因为算日子本来也该停了……但此后确实不能再管相关的事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绿杏藏不住话,忍了又忍还是问:“是因为那位苍老板吗?”
小姐改变想法就是苍老板来之后。
陆兰玥应声:“嗯。”
苍承安后来的话对她影响不小,也解开了陆兰玥的一些疑惑。
比如为什么柳舟说段竹活不了多久,为何重金请不来大夫。
——是因为有人要段竹死。
官场里面弯弯绕绕太多,陆兰玥分不清,但简单的道理还是懂。
其实她并没有改变段竹去留的想法,只是对有病能治却不治的一种天然排斥。
但大人物眼里,她的行为就叫变数。
陆兰玥不想死,她也不敢赌。
所以她不能再插手段竹的事——不再盯着人喝药,也不管人腿上的伤什么的。
其实这样也好,本就是她一头热,也不必再为难段竹配合她。
“可、可是小姐,奴婢斗胆——”绿杏坑坑巴巴的说,“我看那个苍老板不如姑爷,何况被发现后是要杖毙的。”
比起那位苍老板,绿杏还是更喜欢姑爷。
陆兰玥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“你想哪去了?”
她屈指敲了敲绿杏的额头,“不要这么恋爱脑!”
绿杏捂着脑袋。
可是这一切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,背人出嫁,玉佩,上门后小姐对姑爷态度就变了。
她跟牧荷都忐忑好多天了,要是小姐真的跟苍老板好了,她们要怎么瞒?
“你们俩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