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云霄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眉头一皱,想起身去拉谷雨的另一只手。
谷雨一愣,连忙制止了他说:“干什么,你才刚包扎好,不能安分点?吗?”
云霄气?息一沉,凤眸里好似掬着碰清泉,稍稍一碰便要碎了。
他满含怜惜道:“你手上的烧伤,刚才怎么不让太医看看?”
经他这么一提醒,谷雨这才想起来,自己也是有伤在身的,她不自觉翻开左手,看见那好似烂菊似的伤口?。
此刻血已?凝结,在皓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瞩目,而云霄见此,几?乎是立即眉头紧锁起来,唇角微动?便要喊人。
谷雨连忙制止了他,轻声说:“你待会?儿喊人。”
云霄不明所以地?看着她,却发现她面色微红,姣丽的眉眼间好似染着缠绵的情丝,浓稠细密的眼睫微微轻颤着,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。
他瞬间明白了谷雨的心思,眉宇间荡起一片柔情来,低声呢喃道:“你想先和我单独待一会?儿,对吗?”
谷雨沉默半晌,不自觉点?了点?头。
事已?至此,她早已?明白了彼此的心意?。
云霄闻言后,凤眸里好似被簇然点?起的篝火,在美皙如玉的俊颜上熠熠生辉,他昳丽的睫羽微微勾着,眉眼间都?是星星点?点?的愉悦之色。
“我也是。”许久,谷雨听见他伏在耳边说。
她不禁微微触动?,内心好似流淌过一股暖流,将深藏在里的那棵萌芽终于浇濯地?冒土成长?起来。
而云霄又好似想到了栈桥上那一幕,女子雪白的衣衫与天地?融为一体,明明是那样病气?孱弱的身子,走向他时却有骨子义无反顾的孤勇之气?。
他轻轻叹息一声,阖目埋首在谷雨的脖颈之上,用唇和脸颊轻轻蹭着她,好似在倾诉自己的情之所钟。
谷雨被这动?静闹得心慌意?乱,耳朵和脖颈她都?很敏感,实?在受不了那灼热的气?息在颈间耳垂撩拨。
在加上这人的薄唇柔软温润,触碰到细腻的肌肤时,简直不要太要命!
云霄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轻轻闷笑一声,紧接着鼻息来到她的耳际处,随后薄唇微张,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柔软湿。濡的指尖在那里轻轻吮吸,垂肉被他肆意?玩弄着,牙齿只稍稍用力,便能叫人逃无可逃,躲无可躲。
谷雨被撩拨得面红耳赤,又不敢挣扎,又不敢推他,只能发出软弱的求饶。
“你别这样……”
女子的嗓音软绵绵的,好似一朵可以触碰到的云朵,仍谁看见都?想上去蹂。躏一番。
可云霄却好似成了那个怜香惜玉之人,听见她求饶瞬间停了动?作,只凤眼微睁地?含笑盯着她。
谷雨见自己被撩动?得方寸大乱,而他却是纹丝不动?,神色犹如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,顿时气?不打一处来。
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人越使坏,她内心越是欢喜。
忽而,谷雨感到肩膀一重,发现是云霄将头轻轻靠在了她的颈间,与她执手而坐,静默无言。
“当我踏上那座栈桥时,心里是存了必死之心的,漫画广播剧小说都在疼训裙4而2二午玖幺伺七前路未卜,但?好在后事已?经在来前交代清楚,不必担心我有事后,曦国后继无人。”
谷雨听见他低声说,嗓音里飘忽悬浮,好似正在迷茫怅惘,又好似只是无意?识的喃喃自语。
她心头一堵,反问道:“若你当真有事,后继之人你想到了谁?”
谷雨不信,他连个子嗣都?没有,哪来什么后继之人?
可谁料云霄却说道:“我有个异母的兄弟,名叫云霆,多年来被我丢去了陇南,若是当真出事,密诏即刻会?传过去,让他登基大统。”
谷雨听他说的真的,顿时怒从心起,难怪他在西?北做什么都?像个赌徒一样,原来当真料理好了后事。
“听说云霆与你关系并不好,他的母妃因?你一道旨意?,现在都?没入皇陵,要是他承继了皇位,你觉得自己会?被怎么处理?”谷雨冷笑道,恨不得用手在他脑袋上敲几?个包。
云霄听出她话里的怒意?,忍不住又是一阵闷笑,继而轻声说:“我何时轮到他来处理?毒药、自刎,再不行咬舌自尽,左右不过一具尸首,人都?死了,哪还在乎生前的好歹?”
谷雨被这话气?得半死,可她又不能指责什么。
身旁的这个男人自负骄傲,做事情狠绝无比,若是当真有那一天,只怕上述几?种都?算好的。
“那你呢,你为何在栈桥上走过来,走到我的身边?”云霄紧接着道,忍不住抬眸去看她,触目只见侧脸的白皙生光。
女子面容精致清瘦,雪腮细腻肌若凝脂,眉眼处眸含秋水,眼睫都?熏染着柔丽的风情。
她无需多说话,只要轻轻一瞥,就能叫人心旌摇曳,便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