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刚才入口的比我还多,怎么这么清醒?”祁粲唇角勾起?讥讽的笑,“给我特?意安排的酒?”
左阳脸一白,从祁粲忽然?自?己醒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要?坏。
能让祁粲有?一时片刻的不清醒,已经是他们?最大的面子和来之不易的机会,按照计划只要?那哑巴下了手,那事情的重点就会完全落在那哑巴上,等祁粲醒过来也无暇追究他们?灌多了酒这样无伤大雅的小毛病。
可现在哑巴不仅没动手,还把他给按醒了?!
谁还能糊弄这样的祁粲?!
左阳强装镇定?地笑着?:“我那个…这几年你?也知道,生意不好做嘛,我到?处应酬,酒量自?然?是涨了……”
在祁粲唇角冰凉的笑意之下,左阳的话越说越艰难。
左明月不忍心看自?己哥哥在祁粲面前左支右绌,主动站了出来。
“够了,这一切,够了!”
左明月眼中噙着?泪,深深地看向祁粲,“你?心中有?怨恨,有?不满,冲我来就好了,不要?殃及我的家人!”
左阳一把拉住她,“月儿?!”
现在祁粲是在气他们?的小动作,虽然?这哑巴虽然?意料之外地警觉,但是只要?留着?她这一张底牌在,就不愁他们?再找机会!
左明月却像是完全被祁粲的态度伤到?了,就算是……就算是想引起?她的在意,让她难过吃醋,祁粲现在的状态也太像完全不喜欢她了!
她也是会真的心碎的!
左明月看着?那个男人,含着?泪说:“可你?难道忘了,当年那场事故,是我——”
祁粲一个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冰冷,幽寂,强大的气场,像冰山一样瞬间压了下来。
左明月在一瞬间噤声,意识到?自?己触碰了他的底线。
这么多年人们?在背后议论纷纷,却从没有?人知道真正的内情,左明月其实也不例外。她只是碰巧牵涉了进来,所以才有?了和祁粲之间特?殊的关联。
但那是祁粲决不能被触及、绝对警戒的永恒禁区。
祁粲低冽的声音带着?近乎残忍的冷意,“和你?有?什么关系?”
左明月睁大了眼睛,开始摇摇欲坠。
他竟是全盘否认了!
想让她伤心难过,有?必要?做到?这么绝吗?!
时听在一边岁月静好地观看完全程,不由地抓心挠肺地好奇。
——「谜语人,你?们?这些谜语人!到?底是啥意思啊,当年那场事故?」
——「左明月觉得是她做了什么对祁粲有?利的事,但是祁粲却觉得她和当年的事没有?关系,那到?底该听谁的?天哪,这就是虐恋拉扯吗,我悟了!」
祁粲在寂静的众人中看了她一眼。
直接听他的不会?
祁粲淡漠地起?身,解酒药已经缓缓起?效,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恢复了从容。
他最厌恶的就是自?作聪明,充满心机。
抛开他们?特?意让他饮酒过量这件事,单独让时听进来也显得十分刻意,他们?想看到?什么?他们?觉得会看到?什么?
好在,他这个小哑巴没有?他们?想象得那么笨。
就算有?,和他们?又有?什么关系?
祁大少淡淡开了口。
“左家的项目,你?们?自?求多福。”
祁氏不开发这个项目,对他而言没有?太大影响。
但是左家失去了祁氏这个最强的合作伙伴,负面影响将是滔天巨大的。
甚至只要?祁粲稍微流露出一点意向,整个A市都会对左家的合作避之不及!毕竟“白月光”的事没有?定?论,很难说祁大少到?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左家的女儿?。但是为?了左家的项目放弃今后和祁氏合作的可能,那才是真的血亏!
左阳的脸色这才彻底僵了,“祁总——粲哥!咱们?这么多年的交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