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乌轻柔地让两股化为实质的热意缓缓相触、相融,舒缓着彼此的焦燥。
有些发胀……
珩澈眉头略微皱起,正欲开口唤凛乌
“凛……嗯…”
反应过来后,他咬紧下唇,双颊绯红。
见着珩澈这幅样子,凛乌的心跳狠狠一乱……随后低低笑了两声,凑到珩澈耳边:
“夫君不必忍着不出声,我喜欢听的……”
珩澈抬手,一手盖在脸上,一手捂住被凛乌靠近的这只耳朵。
原来是这般感受……
他怀疑他自己待会儿会死的……
凛乌忍俊不禁,轻轻拿出被裹得暖热的几根匀长玉指。
感受到温度的更换,珩澈浑身细颤。
此时他方知道——刚刚那算什么胀啊……
……
海面风浪迭起,或高或低、或轻或重,浪花带着水声,拍在珩澈身上,沾湿的发丝贴在他的鬓角颈侧。
每次被浪花高高抛起,几乎碰到云端,他若忍不住开口,便会被顶至更为凶险的高处……
以前从未在凛乌眼中见过占有欲和侵略性,他以为是没有的……他又错了。
于是他被凛乌这样的神情烧得发烫,雪色双臂紧紧揪着床帏与枕头。
“抓着我吧。”
凛乌道。
“嗯……”
带着微微难以自抑的哭腔。
一室春生。
床帏之外,内里的旖旎风光被尽数遮了去。
外头皎月升起,举着长长的暖人光束,慢慢地从门口侵进房内。进至深处时,许是风吹得,房门一张一合,月光来回往复。
帏帘的间隙中,逃出百般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。
散落的红白衣衫垂下榻沿,被深深挤入室内的月光顶着,一飘一荡,不分你我。
绷紧的雪色足背上带着两三抹嫣红,时时探出帏帘。
那盏焰灯的白光点点洒落四处。
长宁宫今夜,不得长宁……
星斗变化,时而有轻云蔽月,时而又云开雾散。
直到太阳再次高悬与天边,此间才算宁静了下来。
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~”
“……你本来就不用早朝。”
嘶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自耳边响起,凛乌垂首看着伏在他肩头的人,笑弯了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