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嫊当然是不信的。
“你怎么就这么肯定?”他警惕地盯着迟嵘,试图从迟嵘的表情中发现伪装的蛛丝马迹,“……还是说,你手里有关键性的证据?”
迟嵘张嘴想说什么,话到嘴边却又换了个内容,“系统现在还没有给你什么人设方面的背景故事吧?”
“但是系统已经给我了。”
虞嫊费解,“既然你觉得我是凶手,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反方……那你倒是说出目前你拿到的所有线索啊。”
迟嵘咬牙,刚想说些什么,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。
看到站在门口的人,迟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“怎么又是你?”
覃令栖一身黑,双手插在裤兜,对迟嵘的话置若罔闻,甚至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,径直走到虞嫊这边,语气熟捻,“我找了你好久了。”
说的时候表情无比正常,偏偏内容听起来腻歪的让人头皮发麻。
虞嫊现在虽然对覃令栖印象很好,但也从没听过他这么说话,先是一愣,紧接着下意识回答道:“我、我一直都在这个房间的。”
表情呆呆的,像是晚归的老实丈夫毫不掩饰地跟自己的妻子报备行程。
两人这样一来一回的说话全然把迟嵘晾在一边,听的迟嵘心里发酸,说出的话也带着尖酸刻薄,“我跟你认识多久?你跟他又才认识多久?谁对你好也该清楚了吧?”
虞嫊被说的有些心虚。
这样说起来他跟迟嵘确实应该更亲密才对,毕竟迟嵘对他可是有过救命之恩。
但是……
虞嫊也不知道为什么,跟覃令栖熟悉之后越发觉得这人相处起来很舒服。
既不会说奇怪的话,也不会过多干涉虞嫊自己的事情。
当然,最最重要的一点,覃令栖不会像其他副本中出现的男玩家一样总想着啃他的嘴巴。
一想到这点,虞嫊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。
虽然覃令栖也亲过他,但那毕竟是权宜之计,可以理解。
而且之后他跟覃令栖一直都住在一个房间,后者也规规矩矩的,从不做出奇怪的行为。
……反倒是迟嵘,在这个游戏开始的时候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,后面还要吓唬他。
简直就是讨厌鬼!
见虞嫊果真不搭理他,迟嵘竟然露出了一点微不可查的难过,只是抬眸便跟覃令栖对视。
也不知是不是迟嵘的错觉,覃令栖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。
迟嵘:?
果然是个男绿茶!
实在是看不过去虞嫊被人蛊惑心智的样子,迟嵘冷哼一声,擦过虞嫊的肩膀径直离开了房间。
迟嵘这个小插曲很快便被虞嫊搁置了。
“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覃令栖点点头,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纸。
“我在六楼的储物间发现了这个。”
六楼都是大房间,应当是之前旅馆里的豪华包间。
虞嫊接过覃令栖找到的信纸,发现纸张已经皱巴巴的不像样,也许是因为受潮的原因,摸上去软绵绵的,虞嫊需要非常小心才能不让纸被破坏。
信纸上用模糊的蓝色墨水写了几行字,从格式来开应该是一封信。
——同志您好,
——收到来信后,院方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足够的空间疗养休息。为了保护你们的隐私,我们特意做了楼层隔离,防止有其他患者得知你们的私人信息。
——请放心,我们已经详细了解了你们的身体情况,并按照上级的指示做出了符合流程的医生安排和手术方案,努力保障同志们的身体健康。
——祝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