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归要却在这时候莫名?想起多年前,那个寒冬年夜,她拥有过的一场热烈追求。
那年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个新?年。
那年冉冉也打电话告诉她,说要要你?知道?吗?我今年特别开心,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开心!
那时她不知道?周誉就?是陪着冉冉的那个人,后来提前回校,也问过周誉,周老师今年过年是否开心。
周誉的回答是:很开心。
他说的是很开心。
冉冉有多爱周誉她不是不知道?,而如今却能做到如此坦然地?放手,此情此景,一个念头忽而闪过她的脑海。
她怔了一下,忽然问道?:“你?喜欢周誉多少年了?”
冉冉想了想:“从高二那年开始,快七年了吧。”
七年的感情。
说深也深,竟然是可以这样轻松地?彻底放下释怀的么?
那么,一年不到的感情呢?
心脏突然隔着遥远的时间痛击而来,她恍惚了一下,骤然想起曾经那句“我这辈子都爱你?”。
都说誓言只在相爱时才作数。
所以现在呢?
还仍然相爱吗?
她僵坐在那里,突如其来一阵不知所措。
冉冉这时也被提点?,抛来一句:“哎?你?跟孟聿峥谈了多久?”
听见那个名?字,她呼吸一滞。
孟聿峥。
当?这个名?字再次猝不及防地?出现在她的耳边,它的副作用甚至大到可以刺激得心脏都开始重新?活跃跳动。
她紧了紧声,有些干涩:“一年。”
“分了几年了?”
“两年。”
冉冉听后感慨道?:“你?们俩分开的日子都比在一起的时日长了。”
归要沉默,冉冉却道?:“那你?还爱他吗?”
她依然不说话,心却乱了分寸。
冉冉不强迫她,笑了笑,又不着痕迹地?转开了话题。
今夜旧事重提,仿佛将人一瞬间拉回原形。
冉冉大声叫嚷着周誉王八蛋,老娘毕业了就?不喜欢你?了。
而归要就?坐在那里,有那么一刻,突然心如刀割。
她想起自?己初来墨尔本,搬进那间公寓的时候,同方玲媛一起喝酒庆祝,醉过一次。
两个人没开灯,坐在漆黑的房子里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,提及某段伤人的恋爱,方玲媛抱着她号啕大哭,哭过后又觉得无所谓,没心没肺的样子,倒也算洒脱。
只是见到她这么沉闷,方玲媛也问过她。
她最后想了想,说:“我没什么恋爱经历,我只喜欢过一个人。”
从高一那年得幸遇见,此后便再没遇过如此惊艳的人。
他如同骄阳,哪怕一丝光芒也依然忍不住仰望。
而提及分手原因,她也装满了令人心疼的疑惑,仿佛也不明白为什么是今天这样的境遇。
“好像,感情也没什么问题,但就?是分开了。”她说
明明是相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