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一个人回家很危险,我不希望你再有一点危险。”
漆白的月光下,她艳丽精致的脸仿佛有种神?秘的魔力,让人无法停止对她的注视。
他也?一样,压抑渴望的注视,从她十五岁,到?她二十岁,从未有一秒钟停止。
酒妩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?,想?到?那只死白的断手,那些被残忍碎尸的一个个活生生的人,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。
她捏紧了手指,缓慢冷声道:“你才是最大的危险。”
说完,她不等他再说话,转身?往小区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保安大叔正坐在保安室里沏茶,听收音机,哼着小曲的声音从室里荡漾而出,悠闲极了。
而她却像脱笼的小鸟一般,带着急切与慌乱,飞也?似的逃进了他视线不及的昏暗里,回到?了自己温暖的家园中?。
兴许还?反锁上了家门,战战兢兢,生怕他撬门而入。
他站在她家楼下,嘴角似翘非翘,用中?指轻轻抬了一下眼镜。
他抬头看着那个窗户里亮起?的灯光,是干净无暇的冷白色,像她的腿,她皮肤的颜色。
于是,他抚摸过她脚踝的手,不自觉地,缓缓放在了唇鼻前。
亲一下
之后几天,他一直守在烧烤店门口,等她下班,送她回家。
他不?像寻弋,总开着一辆车,低调地停在街角,避人耳目。
他每晚都站在街对面,目不?转睛地盯着店里的方向,一点儿不避讳路人怪异的目光。
他长的清俊高挑,白皙打眼?,时间久了,免不?了烧烤店里的那些常客注意到?他,同时也注意到?他与酒妩之间的联系。
他们会在喝酒撸串时议论几句,像聊八卦一般说起那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,和烧烤店打工小妹的二?三事。
“这小伙子又来了。”
“人每天晚上都在这儿,等着妹儿下班送人回家。”
“哪是送哦,跟到?人屁股后面的,也不?说话,也不?一起走。”
“莫是跟踪狂哦。”
“这妹儿像当没有这回事儿一样,怕不?是跟踪,要是真的尾随,她不?早报警了,叫别人跟了好几天不?吱声?”
“年轻人耍朋友,哪个晓得怎么一回事?”
舅妈在店里忙得团团转,至始至终也没注意到?店外面的人,听到?他们兴致勃勃地说起,话语中提到?“耍朋友”这几个字,她才往街道?对面瞅了几眼?。
她眯着老花眼?,定睛看了一会儿,才瞅清楚他们说的人是谁,
这,不?是徐老师吗?
舅妈缓缓放下手里的抹布,怔了一小会。
她往那边走了几步,开口?叫了他一声,
“徐老师?”
“您站在这儿是……?”
“我在这里等人。”
舅妈想到?那帮客人说的话,虽然没有指名道?姓地说是谁,但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她带着生硬的笑,试探问,“你等酒妩啊?”
他很?坦诚,眼?神直白,“嗯。”
话语落下,舅妈忽然笑开了。
她不?知道?酒妩的高中老师是他,也不?清楚他们两人间曾有多少纠葛。
她推测是因为上次的家访,徐老师和酒妩有了接触,他看她漂亮安静,才想光明正大地追求她。
恰好,舅妈也不?是古板保守的人,这方面,她和孟园完全相反。
酒妩下半年上大三,今年也已经?满了二?十岁,再过两年就要毕业工作,成?家是迟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