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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旁乐呵呵看波鲁萨利诺前辈和萨卡斯基前辈交锋的库赞，感受到了十分强烈的违和感。是啊，能不违和嘛，萨卡斯基点的菜，他自己没伸几次筷子，波鲁萨利诺说自己胃口不好，也没怎么吃，反而是莉娜，那吃的叫一个心满意足，看她吃到眉开眼笑的样子，看来这桌子菜真的很合她的胃口。

波鲁萨利诺的每句话都饱含深意，意有所指，萨卡斯基的回应也很奇怪，这些本应该成为提示的线索却被库赞忽略了，可能是因为他见到了很久没有见过的人，内心的狂喜冲昏了头脑，让他看不见周围剑啸跋扈的氛围。

库赞就像是一个做贴身服务的男仆，这样说太客气了，他恨不得成为皇帝身边的太监，这样的话，莉娜女皇一抬眼他就能知道莉娜需要什么，没错，现在的库赞全身心的扑在为莉娜用好这一餐的服务上。

莉娜有些无奈，库赞的态度让她有些难办。其实，在刚开始库赞来到这个房间，莉娜是有些慌张的，毕竟是自己躲了很久的人，猛然碰面，确实有些无措。但是很快莉娜让自己镇定下来，决定对库赞就像是面对朋友的态度就好，这样也免得双方尴尬。毕竟，表白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不是嘛，说不定，库赞早已忘却，连莉娜这个人都不怎么记得了吧。

想通了的莉娜平和的跟库赞打招呼，可是库赞的态度太让人意外了，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坐在莉娜身边，亲昵的靠近，让莉娜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十年前被库赞表白之前的日子。可是现实是莉娜和库赞两人已经横跨了十年的岁月，十年啊，另外还有……总之，莉娜很快让自己清醒了过来。

莉娜很想跟库赞拉开距离，但是库赞这个家伙吃一垫长一智，自己把跟莉娜之间的距离把控的非常好，是让莉娜觉得有些近但又不值当发火刻意拉开的距离。而且，库赞的态度也把握的特别好，面对莉娜亲昵自然，外人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，但是主人公莉娜当局者迷，她并不知道这个态度太暧昧了。

莉娜有些诚惶诚恐，因为库赞的态度太好了，按照莉娜自己的理解，面对拒绝自己的人，不说会恼羞成怒，但至少态度上应该不会好到哪去吧？尤其是现在库赞已经是大将身份，大将啊，多么响亮的名头，这个称号的含金量不必多说。如果是莉娜自己，在多年以后功成名就时遇见之前拒绝自己的人，不说冷嘲热讽，但一定是彻底的无视。

所以，库赞的态度让莉娜有些拿不准，她装作鸵鸟一样，并不是内心真正的慌张，而是想少生一些事端，实际上，她的内心平静淡然的狠。按照莉娜的经验来说，装作鸵鸟一样无措慌张，可以减少那些好事者的起哄、追问和调侃。

感觉到库赞越来越越界，莉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，知道自己这样装鸵鸟也是不行的，有些问题早晚要面对，有些人早晚都要解决，她拿起纸巾，擦擦嘴，嗯，想吃甜点了，那就速战速决吧。

看到莉娜放下筷子，波鲁萨利诺暗地里叫来巴顿，让他叫来店员，清走了莉娜面前的餐具，随后，干净的桌面就被摆上了形状好看的甜点。

莉娜看着面前的甜点眼睛亮晶晶的，这一堆甜点都是莉娜喜欢吃的，里面还有莉娜心心念念的提拉米苏，她本来以为要饭局结束后才能吃到了呢。现在多亏了波鲁萨利诺，真不愧是最亲爱的笔友哇，莉娜用赞许的目光看向波鲁萨利诺，接收到信号的波鲁萨利诺骄傲的抬了抬下巴，挑衅的看向库赞和萨卡斯基。

萨卡斯基本来就面无表情，就算是被挑衅，也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与之相反的是库赞，他的反应可大了，收到挑衅的他先是不敢置信，双眼一直在莉娜和波鲁萨利诺两人之间来回扫视，随后像是想到什么，蓦地脸色一白，嘴唇颤抖，活像是发现妻子出轨隔壁老王的丈夫。

“波鲁萨利诺前辈，好像很了解莉娜呢，是吧，哈哈。”库赞张了张嘴，觉得不能直接问，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，配上尬笑，委婉的刺探情况。

“耶～我和莉娜当然很熟悉啦，毕竟我们这几年从来没有停止过交流哦，所以，口味变没变我知道，莉娜喜欢饭后吃甜点的习惯我也知道的。当然了，这也是因为我跟莉娜是朋友嘛。”波鲁萨利诺的回答让库赞的脸色非但没有一丝缓和，反而更差了，感觉库赞的脸色已经堪比白墙了。

但是库赞还是没有放弃，他转而看向莉娜：“是这样吗？莉娜，你跟波鲁萨利诺前辈……”

“啊，对，确实是这样，波鲁萨利诺是我的朋友。”被波鲁萨利诺踢了一脚，并且被眼神威胁的莉娜有些含糊的肯定波鲁萨利诺的说辞。波鲁萨利诺其实说的大部分没什么问题，这几年一直没停止交流是指一直以笔友的身份交流，莉娜的小习惯也是在回信时以为对面是温柔大姐姐而透露的。

所以，波鲁萨利诺说的话是有笔友这个前提条件存在才成立的。但是库赞不知道啊，他只是觉得万念俱灰，原来，在他不在的这十年，已经有别人跟莉娜建立了亲密关系，属于他的位置已经被后来者所取代。

莉娜在库赞旁边，是最能感受到他灰心丧气的情绪，莉娜并没有出声安慰库赞，她甚至还不太明显的勾勾嘴角，真是太好了，基本不费吹灰之力，事情的发展就已经按照莉娜预想的情景走下去，目前看来，效果还不错。

其实，在十年前，莉娜拒绝库赞后，她也曾在心里问自己后不后悔，因为根据脑海中的记忆，她拒绝的这个男人未来将会是这个世界金字塔上的顶层，所以为了未来能过上顺遂的生活，拒绝一位未来大将，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

但是十年之后，面对已经是大将的库赞，而且对方举止言谈间满是追求的意味，莉娜发现，自己的心真的是平淡如水，就算是过了十年，莉娜也会选择坚定的拒绝库赞。

【作者有话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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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遗憾

宴席结束，库赞执意要送莉娜回家，莉娜想了想，同意了，她也有一些话想要对库赞说。

从丰泽苑离开，沉默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，没有人先开口打破这个安静的气氛，最后是莉娜忍不住了，她边走边侧头对库赞笑着说：“库赞，你可能不知道，今天并不是我在这十年里第一次见你。”

“哦，也是，毕竟安安在海军本部上学嘛，你接送她也有机会看到我呢。”库赞一愣，随即自己找到了答案。

“不是哦。”莉娜神秘的摇摇头，看那个表情，像是想要库赞猜猜看。

“啊？我实在是想不到了，莉娜快告诉我吧。”库赞佯装实在想不到的样子，撒娇让莉娜直接告诉他答案，其实库赞在脑海里快速的翻找了一下，推测自己的行动轨迹跟莉娜重合的地方，发现重合的地方说多也挺多，一一列举有些太傻了，于是他选择直接让莉娜告诉他答案。

“哎呀，是在商业街啦，看到库赞在陪一位美丽的女士在逛街哦，哇，库赞你真的好运气呢，那真是一位超级漂亮的美人呢。真的像月亮一样明亮耀眼呢。”莉娜停下脚步，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，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，比之十年前的那晚也不遑多让。

库赞原本平和的表情僵住了，随着莉娜的话，脸上的血色在一步步褪色，直到最后，整个面孔惨白如纸，俨然大受打击。他张了张干涩的喉咙，想要解释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，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解释。

库赞颓然的叹了口气，试图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向莉娜解释，他在脑海里快速回忆了一下莉娜描述的场景，可能是因为慌张，他没有找到有关的记忆。

库赞抬起头，正好撞进了莉娜的眼睛里，他绝望的发现，莉娜的神情是平和的，眼神里还带着点笑意，甚至她说话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祝福，这些小细节让库赞清楚的认识到，莉娜是不爱他的，所以她才会坦然自若的祝贺库赞另结新欢吧。

这个认知让库赞的头脑止不住的阵阵发黑，他觉得自己要站不稳了，连忙随便找了个东西靠着。

“见到我跟美丽小姐约会，莉娜会嫉妒吗？”库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提出这个问题。

“当然啦，我可羡慕了，库赞，你这个家伙也太好运了吧，我也想跟漂亮姐姐贴贴啊。”说起这个，莉娜一下来了精神，她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库赞，用调笑的语气假意抱怨，诉说自己的妒忌。

库赞在听到前半部分时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，可后面的话又重新把他的心打落谷底。好好好，竟然是这样的妒忌，莉娜这个女人，竟然这样铁石心肠，往日种种百般照顾竟都没有打动过她的心，库赞咬牙切齿的想，只觉得自己一腔深情，完全是付诸东流了。

“莉娜，我之前的行为在你眼里是不是像一个小丑？”库赞的声音有些哽咽，发现自己声音不对劲的他反射性去摸自己的脸，果然，一手冰凉，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