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书砚搀扶住她的胳膊,伸手为她抚了抚后背,一脸担心的问道:“妻主没事吧?早知道我就不说来这里赏雪了,谁能知道会?路遇雪崩,马车行礼都丢了。”
他?掩着面小?声哭泣起?来。
沐鸢忍下口中的咳嗽,拍着他?的手安抚道:“不怪你,怪我自?己身子不争气,突然发病,若不然咱们?也?不会?遇到雪崩。”
两人的对话,吴师全都看在眼中。
她眼眸转了转,唇角笑意不散,“沐大小?姐,这外边天寒地冻的,咱们?还?是进府再说吧。将军也?在等着你们?。”
“好…”沐鸢目光又落到她身上,“我也?许久未见陆姨了,甚是想念。”
吴师在前面领着路,三人一起?进了府。
穿过几?道大门,又绕过幽长的回廊,吴师领着他?们?进了一处静谧的院子。
“将军,客人到了。”她站在房门前停下,朝里传唤了声。
“请人进来——咳咳!”
房内立马响起?一道低沉的嗓音,伴随着几?声咳嗽声一起?传出。
吴师打开房门在门口站定,朝沐鸢和?简书砚伸手示意了下:“二位,请进。”
沐鸢朝她笑着颔了颔首。
随即才?拉着简书砚走了进去。
两人一走进去,便闻到房中一股浓重的中药味,桌上还?放着喝过的药碗和?残渣。
看的出来,靖北侯伤重一事并非作假。
沐鸢站在屏风前唤了一声:“陆姨。”
话音落地,一道高挑的身影从屏风后缓慢走了出来,眉眼间与陆晴有七分?相似,只是多了几?分?沧桑和?阅历。
她身上裹着厚重的大氅,走动间还?可看到胸膛前裹缠的纱布,步伐间透出几?分?滞涩。
“鸢儿?”
靖北侯目光落在沐鸢身上,似乎有些不敢相认。
她上前几?步,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颇有些感慨:“当年你和?陆晴一样,都只到我腰间,如今一晃经?年,你竟是比我都高了。”
听她主动提起?陆晴,沐鸢微垂下眼眸,遮住眼底的情绪。
“陆晴从前便说,长大后要和?陆姨一样守卫胤朝,成为和?您一样受万人敬仰的大将军。”
此言一出,靖北侯眼底也?恍惚了瞬,她牵了牵唇角,叹息了一声:“也?不知道那孩子在祁州怎么样了?这么久也?不来一封信。”
她话音落地,沐鸢和?身边的简书砚对视了一眼。
“陆姨,你竟是不知道吗?”
“哦?”靖北侯将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,“何事?”
“陆晴出事了。”沐鸢看着她直言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靖北侯立马拧起?了眉,“说清楚。”
“有人呈给陛下一封信件,上面有靖北侯府的私印。那信件与私铸兵器有关,陆晴如今已?被关押在殿前司的地牢中,等候处决。”
沐鸢言简意赅,大致解释了几?句。
“放屁!”靖北侯爆了一句粗口,满是震惊道:“此事我全然不知。她被押回盛京,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。”
她此时似乎也?意识到什么,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。
沐鸢出声又补充了句:“在陆晴被押送回盛京的途中,有人想要她的命,派了好几?波刺客,那些刺客中有北疆的人。”
闻言,靖北侯瞬间拍案,气的唇角都在颤抖。
许是她们?在屋中的动静太大,一直守在门外的吴师询问了句:“将军,可是发生何事?”
沐鸢看向靖北侯。
靖北侯与她对视一眼,随即回应一句:“无事,不必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