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哄了你又没赶来,你岂不是更生气?我何必惹你不开心。”谢浔之抬起手,指尖抚摸她柔软的脸颊。
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,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。
“今天开会顺利吗?”
“做完汇报就走了,领导讲话都没听。回头得找外公去卖个人情,不过也不是大事。”他说得很轻松,把中间复杂的人情关系一概掩藏。
若是他没有外公撑腰,其实也不敢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堂而皇之地早退。这不是社会、商业属性的会议,而是那种级别很高,商政两界都派代表参加的座谈会。
他擅自在这种会议上离席,迈巴赫一路狂奔去机场,下了飞机马不停蹄上车,一路开到浅水湾,中途还差点和一台随意变道的车撞上。这些就不与她分享了。
“外公会不会骂你。”易思龄窝进他的怀里,仰头,看着他。这个角度看他,下颌线更明晰而流畅,鼻梁挺拔,骨相非常优越。
“不会。他顶多罚我给他抄几卷经书。”谢浔之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,忽然咬了她一口,“只有你敢骂我。”
易思龄的手指被他拿牙齿磨着,痒得她咯咯笑,“我骂你什么。土?不解风情?老变态?可是都没错啊,我只是陈述事实,又不是骂你。”
谢浔之: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“被你气死了,昭昭。”
易思龄转过身,趴在他怀里,手肘搁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,托腮看着他,“那支毛笔是你做的。”
他嗯了声,垂眼低瞥她。
其实她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笔杆上的昭昭二字是他自己刻的,刻得并不好,“是不是不喜欢,下次不送这些了。”
其实那支毛笔很委屈,光是那块通体鲜艳,色泽莹润的紫翡原料就很昂贵了,做手镯的料子,被他用来当笔杆。他自以为别出心裁的礼物,结果大翻车。
上一次大翻车还历历在目,他得出了经验,要送她贵的、华丽的、风光的礼物,还得梅叔把关审美。
“倒也不是不喜欢。”易思龄小腿回勾,在空中晃了晃,十根粉润的脚趾晃人眼。
“我以为是你买的,随便买了打发我。害得我对第二份礼物都不期待了。你应该告诉我是你做的啊。”
这艘游艇不知驶到了哪里,灯火渐稀,夜色是无边无际的漆黑,时间静谧,适合被浪掷。也许到了明天,就要驶入公海。
他们在自己的游艇上,想做什么都可以,无所顾忌。
谢浔之拿手敲她额头,他不想做点什么事就要拿到她面前夸耀,他没这么轻浮,“别把我想的很坏。”
“你是很坏啊。”
易思龄歪着头,她没有卸妆,眼睛周围点缀着亮晶晶的人鱼姬闪粉,就这样望着他,睫毛扇动,蝴蝶一样扰得他心迷神乱。
谢浔之眼眸很暗,因为她口中的坏太有暗示性,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。
“今天是不是还没有接吻。”他忽然出声,口吻从容不迫。手指已经触上她的唇角,指腹沾一抹红,被他揉搓至融化。
易思龄飞快地垂下睫毛,瓮声瓮气地说:“你闭嘴…坏蛋…”
谢浔之扣住她手腕,把人往怀里压,低头吻住她的唇。夜色静谧,海浪浮沉,适合拥吻,也适合做很多事。
很快就翻身,两人倒在柔软宽敞的榻榻米上。
易思龄的唇被他吃得水光迷离,她紧紧闭着眼,最后才说,“没有那个…”
谢浔之把头埋进她颈窝,很轻地咬,磁性的嗓音在清冷的月光中很性。感,“准备了。”
准备了半年的。
易思龄呆滞一瞬,抬手就打他,但打下去的力道其实很软绵,不亚于调。情,“你就知道准备这个…”
其实她也想要。
勾下来的蕾丝湿答答,谢浔之的手指和掌心流。满了,都是证据,他假装不知道,只轻轻笑了声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你想也只能一次,现在太晚了,要早点休息。”
“………”易思龄恨不得咬死他。
“生日快乐,老婆。”
他让她在上面,十指交扣的力量托住她,身后是漆黑夜海,朦胧月色,随着远离城市,繁星布满苍穹。
海豚脊披星光,跃出海面,又回到海洋的怀抱。他们拥有一整个不被打扰的晚上,在这无人经过,只有飞鸟和鱼的海上。
在港岛玩了三天,易思龄才恋恋不舍地回京城。当然,她也很想念京城,一下子有了两个值得她眷念的地方,她像一个渣女,不知道怎么安排才能平衡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