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上周频繁“偶遇”辜女士,看到白色岑商眼皮一跳,连忙眼观鼻鼻观心,心中默默合十作揖。
上周制造了几次偶遇,总归有点心虚,待会儿一定好好反省。
“岑商?”
明明是轻柔的、带点不确定的女声,却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。
岑商吓了一跳。
是真的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。
旁边那人戴着口罩,裹在白色羽绒服里,左胸口标志性的蝴蝶足够证明此人身份。
见她这副反应,辜幸以也往后退了退,眉眼弯了弯,像在表达歉意。
岑商:“……”
佛祖菩萨作证,这次真的是巧合。
上上次……电梯那次也是。
辜幸以不太像岑商见惯了的大型企业的老板,身边没有前呼后拥的助理或者生活秘书——当然太极拳工作室和寺庙也非工作场所——除了第一次,后面每次她都是一个人出行。
“请帮我,”辜幸以指着自助机取香口刚刚送出的一簇香,语调有种被寒风吹麻了的僵硬,“取一柱。”
岑商看看香,又看看她。
辜幸以摘下口罩,耳朵尖红红的,袖口探出来的手指也红,看样子在寒风里待了不短时间。
“我看他们都有烧香。我也要。”辜幸以说,“但是我用不了网络支付,银行卡没办法绑定。”
岑商懂了,她还真是出海十几年,刚回来水土不服,没适应国内的生活方式。
不是……
海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,也会自己来烧香拜佛?
脑子里是这么想,岑商没立刻帮她忙,解释说:“香一定要是自己请的,就是用自己的钱请,别人帮请不灵的。”
辜幸以挑高眉,“有这种说法?”
“是呀。要不然你就是替别人发愿了,伐来噻的呀。”旁边一位阿姨大概也是要用自助机,插话道,“噢哟,小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?进都进得来,哪能请不了香。”
辜幸以扭头看了眼背的包,“用现金买……唔,请的券。”
阿姨接着用申城话讲了几句,大意是,非要搞什么数字化,人多的时候更不方便了。
岑商见状忙往旁边让,“阿姨您先,不好意思哦。”
辜幸以跟着她移开。
“手机带了吗?”岑商问,“现金还有吗?”
辜幸以拿出手机,“有。”
“我加你好友,然后我给你转账,你给我现金,这样可以吗?”
“这样也可以吗?”
“试一试。”
岑商印象只要实名认证也能收款或者收红包,只是不能提现。
幸好,实名认证过了的。
辜幸以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红钞票,不无疑惑地问:“你上次没有加我的微信么?我记得你扫到了的。”
岑商转回一百块过去,“需要你验证通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