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就有点儿?嘴笨了,“……你刚才?,发脾气了,你知道吗。”
他明明很在乎吧。
他抱歉地吻了吻她的眼角,“我输得很难看。”
流连到了她的唇角,她的下巴被他轻轻捏起。
他吻她时如此微微垂下的眼睫,居然都透出了一股认真的虔诚,“所以让你重来?一次,你还要不要我?”
他好像真很在意她的那?句玩笑话。
到底无需她回答,像是也在怕她真的说出他不想?要的答案。
“要不要我了,陈之夏?”江嘲一边解着外?套,一边吻着她也搡着她,同?时一声声地质问她,“你还要不要我?”
“……要不要我了宝宝。”
“要不要我了,嗯?”
“江嘲……”陈之夏才?要开口回答,就被他气势汹汹地吞没了所有,她的意识仿佛都飘入了这个莫名?其妙的雨夜。
早忘记了这房子的结构,被他吻得昏头转向,她只被他这么带着,亲着,摔到了床上,他从后覆下来?的时候,她整个人都在发颤。
情不自已地抓紧床单,明显地感?受到了他居高临下明晃晃的打量,他的声音都透出了哑,“到底要不要我了,陈之夏?”
“——要不要我?”
“你看看你现在,”他深重的呼吸随着动作近乎一字一顿,“是不要我的样子么,嗯?”
她完全?完全?无法回答,背对他看不到他的脸,只感?受一浪浪的痛快在拍打她,他唤她的名?字让她感?到了羞。耻。他也太懂她了,那?些?迅烈的温柔的粗野的毫不留情的,要她死去?活来?的,全?都给了她。
手?机不知在哪个方向“嗡嗡——”地震,更让她感?到了心慌。她像是要去?抓救命稻草,向后抓住了他的手?。
江嘲以为她是要去?找手?机,她却还紧紧地抓住他的手?臂,哪怕指甲都嵌入了他的皮肤,如何也不松开。
他忍不住怔了一怔,也不放开她了。
折腾了一遍后,陈之夏坐入他的怀中,这样更让她难以呼吸顺畅,她忍了会儿?才?能适应他,不忘讽刺他,“……谁给你过生日,你就跟谁说这种,要多陪陪她的话?”
江嘲细细地啄吻她锁骨,唇厮磨到了她颈侧,“陈之夏给我过生日,我当然只对她说这种话。”
“那?如果要是换了——”
“没有如果,”他很固执,“没有谁是陈之夏。”
陈之夏也不知这一刻是满足还是如何了,她抱着他的脖子任他无休无止地像是要吞噬她一般地吻她,看着天花板在眼前沉沉浮浮,她发觉自己竟也有想?要将他一次次完整地吞没。
“……如果要我重来?一次,”她眯起双迷离的眼,笑意虚虚渺渺的,“我肯定不会像当年?那?样,像个傻子一样喜欢你。”
“所以你还会选择喜欢我,”他轻笑,“是不是。”
她靠在他身上,不说话了。
江嘲低头亲了亲她鼻尖儿?,“我不管你和多少人上过床,以后你要和谁结婚,我会一直一直来?找你。”
“嗯,”她很轻地应了声,像是认命,“你说过了。”
他也只是确认她知道这件事就好,“所以以后,都让我当这个傻子吧。”
陈之夏忽然又说:“江嘲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。”
江嘲想?到她那?会儿?的话,不禁就是一笑,“你不是说我像——”
“你像个笨蛋。”
她打断了他,脱口而出。
“好,”他只是喃喃地应,“我是笨蛋。”
她的腿又抽筋,被他拥着平躺下去?。他却仍强硬地要她必须看着他的眼睛再高。潮,“可笑的天才?太多了,你不能不要笨蛋。”
……
清晨天还不亮,床的另一半又空了。
江嘲做了个很奇怪的梦,梦里?的他似乎变成了一只鸟,从落雨的海面或是灰蒙蒙的积雪云端低低地掠过。快步经过海边的少女穿着件单薄的蓝白色校服,没有驻足停留。
他不断地、不断地向前飞,快要经过她,她又从他眼前毫无留恋地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