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的眉眼之间似是有雪色熄灭,又随着那一抹摇摇欲坠的红,认真地,熊熊地燃起。
“还难受吗?”
陈之夏半是好笑地问。
江嘲幽幽地吐出一口烟,那青白色的烟气飞腾,触到了此刻他?眼底略带晦涩的笑意,好似都?要湮灭,“难受死?了。”
“那你活该,”她说,“我都?说爆辣,你那会儿也没意见?。”
他?也勾起了嘴角,无奈,“是吧。”
陈之夏没抽自个儿的了,彼此对视了这?么?一会儿。
到最后,就像是她在默不作声地欣赏他?。
明明是她先说想的。
意识到不能多待,她就还是先提起了步子?,“我上去了,你走吧。”
江嘲也恍然反应过来什?么?,他?马上捻灭了烟。
“你等等。”
看来这?单元口没住多少?腿脚不便的老人,都?没去安外置电梯,陈之夏的脚步飞快,遥遥地甩开?他?在身后一段。
怎么?就非要跟她上来?虽然她也不觉得对丁韵茹有什?么?难以解释。
但?若是真的问起来了,她要怎么?解释呢。
喜欢他??
不是。
不喜欢他??
也不是。
……喜欢跟他?上床?
好像不全是。
老式居民楼隔音很差,一路上到了六楼,都?能听到丁韵茹在里头焦虑地来回“啪嗒啪嗒”暴走的动静。
伴随着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人声,夹杂在她喘不过气儿的心跳里,在心口不断地扑通、扑通。
到了门边,还没来得及去敲。
她才抬起的手腕,便被男人从身后攥住了。
到底也不好去唤她,所以这?么?沉默地随了她上来,直到被他?强硬地扳了过去,她的后背也“砰——”地一下?撞到防盗铁门,腰也被他?死?死?箍住了,某种羞耻与毫无必要的恐惧感同时从心底腾起。
才发觉他?在这?秘而不宣的沉默之中,呼吸比她的还要乱。
沾着这?场猝不及防的雨天潮意,他?薄凉的唇重重地厮磨着她的过来,清冽又干净的气息霸道地撬开?了她的唇齿。
她闭上了眼,也近乎天性一般疯狂地回吻,被他?拦着双。腿架起的同时,也下?意识盘上了他?的腰。
门后紧贴着她,传来了细碎的人声。
“——京宇,谁在敲门吗?是之夏回来了吗。”
“没、没吧?妈,你听错了,下?雨了,是风在吹窗户吧。”
“……是啊,我也觉得是风。”
“之夏怎么?还不回来啊,她和那个叫江嘲的又是怎么?回事?怎么?又黏黏糊糊到一块儿了,”丁韵茹很是担忧,“都?这?么?久了就这?么?忘不掉嘛?”
“那小子?还被我打过一巴掌,他?又对她那么?不好……现在跑来当这?个第三者?”
江嘲气势汹汹地吻着她,半分不给她喘息的机会,一边还略带狠意地咬了口她的唇,用只有他?们能听到的幽昧声音说:“她说我对你很坏。”
陈之夏吃痛地抱住他?,蜷缩在他?怀中,也忍不住更用力,“……谁说不是。”
大衣外套下?是两?件套的毛衣裙,她今天恰恰穿了件前扣的,很轻易地就被他?挑开?。凉风与格格不入的温热掌住她的瞬间。
她满脑子?跌入了一片空白。
……她也是真的,真的,快要被他?吻到喘不过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