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你喜欢的,就是这种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人?你知不知道,在别人看来——你就是在犯贱。”
江嘲听?了她这话,终于忍不住地?闷声笑?了:“我犯贱?”
似是感到了极为好笑?,他的嗓音沉沉从胸口震颤而来。
好像许久,都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愉悦了。
“好啊,”他自嘲地?道,“你就当?我是犯贱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确实开始好奇了,”他的笑?容还是一如既往地?坦荡,“所?以,你能不能告诉我,她现在和别人在哪里,在做些什?么呢,嗯?
“——我要怎么做,才能让她回到我身边?”
“……”
梁丹妮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,她抹干眼泪,不想再理会他。
“你现在就走?”江嘲又?在她身后出?声。
“——我不回去干什?么?!”梁丹妮心里还是欣然了下,“还是你要留我?”
“等会儿他醒了找不到人了又?哭怎么办?很烦,”江嘲却是哂然,“是你把我突然叫回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梁丹妮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,“王八蛋吧你,江嘲?!”
“我看他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,下次别有什?么事就来我家,”他仍是笑?意淡淡,走到玄关拎起车钥匙,最后叮咛她,“走之前自己把门?锁密码改回去。”
……
经过医院,江嘲缓下速度,迎着四面?鸣笛与风雪的呼啸,径直开入停车场。
那辆白色宝马不在了。
他在车内静坐良久。
话筒里忙音阵阵,还是无人接听?。
有那么一个瞬间,他居然很可恶地?期盼,她真的会因为点儿什?么滞留在医院。
这样他或许还可以再见她一面?。
知道她怕疼,他又?万分?不忍。
再回到家,推开一室漆黑,已经没有谁在了。
江嘲从很小的时?候开始,每次回到家中好像面?对的,就是这样空无一人的黑暗。
小孩儿的睡眠质量很好,一晚都没吵醒他,把所?有的烦恼都忘掉了。比他容易满足太多。
留给他的,还是一地?狼藉。
分?手那天,她几乎没带走任何一件属于她的东西,正逢他要离开北京,他打包寄给她,快递公司又?给他屡屡退了回来。长而久之他都开始怀疑,她是否真的存在过他的世界里。
离开北京前他抽空回了趟港城,她姨妈家的门?永远敲不开,她的手机号成了空号。
邻居说,她好像搬走了。
她的室友、朋友们也说不清她去了哪里。
再后来,他也搬走了。
可是属于她的,属于他们的一件件物证,都在昭示着,她真实地?存在过。
就如同这么多年过去,哪怕她不说,他也完全明了,她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。
“叮——”手机震动。
关白薇终于回了消息:
【这么晚了什?么事,嘉樾睡了么?】
航班江嘲查过,傍晚不到6点起飞,想来晚饭都没陪关嘉樾吃就走了,怪不得小孩儿哭那么伤心。
关白薇早就到济州岛了,江嘲本满心怄火,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,更?多的还是松了口气。
——别让他像我一样恨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