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理亏的不是商叙,而是他。
他心中的完美预期,什么“温舒白会原谅他”,什么“先和温舒白谈恋爱的人是他”,不过是想当然。
退一万步讲,他又有什么资本?去跟商叙抢呢?
“今后别来商氏了。”他听到商叙不耐烦地警告道,“尤其是设计院,你最好不要靠近半步。”
许是觉得不够明确,商叙又道:“别再?来骚扰我的未婚妻,听懂了吗?”
商叙还?是这?副久为上位者的姿态,说起话来,就像是在吩咐。
陈彦迟不甘心地握了握拳,甚至站了起来,和商叙并肩而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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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换了位置,面对面站着,多少能有“平起平坐”的优势,他不会再?像刚才?那样惧怕商叙。
可当商叙轻笑了一声,抬手为他抚平微微凌乱的西服领口时,他还?是本?能地往后缩了一下。
但商叙没给他继续后退的机会,纤长的手指竟突然扼住了他的脖颈!
“彦迟,舅舅刚才?的话,你听懂了吗?”
商叙语气优雅斯文,似在教导,可实际上却在用手上的力?道一点点掠夺走他的呼吸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他这?才?发现商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?,下手这?样重?,任他如?何去挣扎,都能稳稳地保持着这?种猫儿玩弄老鼠的轻巧从容。
他终于放弃了挣扎,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,也?就无法阻止商叙的动作。
最终,他只?能不停地点头,以示听懂,又拼命用眼神哀求商叙,盼他能念点血缘之情。
看到他点头,商叙终于松开了手,任他垂着头,拼命地大口喘着气,剧烈地咳嗽。
“滚吧。”
已在沙发上坐下的商叙,闭着眼眸轻声说道。
陈彦迟几乎逃一般地走了。
邹阳走了进来,笑道:“商总,为这?种人动怒,犯不着的。”
第一次看到商叙动手,邹阳既觉得新鲜,又怕他一时冲动,做出出格的事来,于是在门外一直候着,等陈彦迟出来了,才?算放心。
不过邹阳心里又是畅快的,乐见陈彦迟灰头土脸。
“设计院那边怎么样了?”商叙冷不丁问道。
邹阳思考了几秒,听出他是指温舒白那边怎么样了,忙道:“我给刘副总监打个电话吧。”
商叙微微颔首,他便当场给刘嘉源打了个电话。
刘嘉源正担心温舒白,发愁道:“她回来刚开始有说有笑的,可后来我怎么看着,她好像在哭呢?”
邹阳开着免提,商叙全听到了,眉心紧皱。
邹阳替商叙着急起来,问道:“什么叫好像?是哭了,还?是没哭?”
“好吧,确实是哭了一小会儿。”刘嘉源为了确定情况,特意出了办公室,偷望温舒白一眼,“现在没哭了。”
几分钟的电话,情况全清楚了。
可邹阳云里雾里,不知道商叙是怎么想到这?一问的。
“陈彦迟刚才?过来时,阵仗很大,又以男朋友自居,大吼大叫的,让设计2部的其他人都听去了。”
商叙冷声解释。
商叙知道这?些不稀奇,设计2部的人为了表忠心,是专门把?电话打到了总部秘书组,商叙这?才?第一时间把?邹阳派去了,自己?又细问当时的情况。
“舒白有她自己?的骄傲。”商叙眼神柔软下去,“她刚入职,是最不希望徒生是非的。偏偏陈彦迟找上门来,连累她也?成了同事的谈资。”
所以她不愿让刘嘉源帮她处理这?些私事,表面上冷静地拉着陈彦迟出去了。
可情绪还?在心里,回来后会偷偷哭。
她订了婚,却还?有个前男友过来纠缠不清,八卦总惹人好奇,又有人会添油加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