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与你?无关。”
“怎会与我无关。想杀公主就?等同于?想杀我,我怎能?放任想杀我的?人活着。何况总觉得她在西郡会坏我的?事?,毕竟远兴一族也不是省油的?灯。”
她沉默片刻,“程千帆,你?有?病。”
程千帆笑了笑,“好,那我不杀她。毁了她总可以吧。也是替公主出一口?气。”
宁久微冷冷看?他?,“什么叫毁了她。”
他?轻描淡写道,“一个穷途末路的?郡主而已,何况一个女人,毁了还不容易,只需要几个男——”
话音未落,陈最的?剑已经抵在他?脖子上。
程千帆眯了眯眼,“好快的?身手。”
宁久微往前一步,嗓音似冬日冰河水,带着清澈的?寒凉。
“程千帆,远兴一族若真是犯到你?手里,那与我无关。但你?若用什么肮脏的?手段对付临安郡主,本公主就?会用同样的?手段对付你?。”
“本公主最厌恶的?就?是肮脏的?男人。”
和他?们的?无耻与卑劣。
“你?自己阴暗无耻,还敢冠冕堂皇地说为了本公主。”
程千帆垂眸弯了弯唇,“好,是我错了。我答应你?,不会对临安郡主做什么。公主殿下恕罪。”
“我们不聊这?个。聊点别的?。”
“聊什么。”宁久微神?色淡淡。
“就?在这?聊吗?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就?在这?。”
宁久微站累了,过了会儿,银烛和轻罗便很懂公主心思地搬出了一把椅子。
宁久微提裙坐下,优雅懒散地倚靠着。
程千帆抬眉,“那能?先放了我吗。”
她抬眸扫了眼,陈最收回剑,回到公主身后。
“你?想聊什么?”宁久微眼帘轻压地睥睨他?,语气散漫,“看?在你?承宣伯爵府一脉忠勇的?份上,本公主给你?机会。”
“我想聊什么公主不知道吗?”程千帆上前两步,语气深情真挚,“公主殿下,选择我吧。我对公主一片赤诚之心,天地可鉴。顾衔章配不上你?。”
宁久微手执团扇,欣赏着精致的?扇面,闻言摇头叹道,“小爵爷,这?种话旁人说本公主或许还能?听一听,你?就?不要来这?套了,说点有?用的?。”
“我说的?可都是真心话。”程千帆道,“当初若非公主非要顾大人做驸马,你?我许才是夫妻。公主,我比顾衔章有?价值。承宣伯爵府比起他?一人顾氏,这?还不容易选吗。”
宁久微唇漾几分笑意,“说的?有?道理。”
“比起国公府,我同样不相上下。祁世子便罢,祁二?公子,只是祁世子同父异母的?兄弟而已。显然也没什么价值。何况公主殿下只把他?当哥哥。”
“小爵爷知道的?还不少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我从未放下对公主的?真心。”
……
不远处顾大人与安禾公主所在的?距离不远不近,正好能?听清对话。
一同旁观的?兰华哇了声,“情敌。”
他?扯扯顾衔章的?衣袖,“顾大人,你?不出面吗?”
顾衔章眼底映着那一抹浅色身影,眉尾轻抬,“公主殿下不会选他?。”
更不需要多余的?“保护”。
安禾默默地点头赞同。
那边,程千帆继续道,“顾衔章是什么样的?人公主比我清楚,年纪轻轻的?权臣都是很可怕的?,心狠手辣,城府极深。”
宁久微嗯了声,颇为赞同,“说的?对。”
“况且,顾衔章不止一次招惹是非了。谁知道他?有?没有?背叛公主,毕竟当初他?可是差点成了安禾公主的?驸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