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来,去拿。
温以泽的手停留在半空,目光从她跑远的身影渐渐滑落。
景致很快捧着只热水袋出来,找了个插座,站在那里,等着充上电。
这两天确实冷,屋内的暖气温度已经跌到了20度以下。
这时候她才想起来,问:“我爸他们人呢。”
“在书房里谈话呢。”
估计是有什么私密,才让温以泽出来。
温以泽看着她,半边的脸莹润饱满,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,可话到了嘴边,又明白不太适合。
景致朝着书房看,没有注意到温以泽的情绪变化,他们还是聊了天,两个人分坐在沙发的两端,各抱着热水袋,聊的也不过是未来的工作。
明后两年又是温以泽的关键期,春节一过,他31岁,需要考虑转型,但又不能操之过急,最好的情况是在三大国际电影节拿下一座影帝,没有的话继续在流量方面巩固。
温以泽正要和她说说,春晚里某个明星的时候,书房的门开了。
景致立马站起来,小跑过去:“怎么聊这么久。”
没想到被景向维听到了,景向维气不打一出来:“这就久了?我还不能多了解一下他的情况!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爸,我就是觉得”景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,好像无论怎么说,都是落人口实。
索性用热水袋捂住羞红的脸,谁也不看。
“你啊!”景向维叹气,“我还能吃了他不成。”
程寄往前站了一步,挡在景致前面,用手包住她的手腕,替她道歉:“孩子还小,不懂事。”
景向维:抢我的台词!
“景叔叔,你总算出来了,”温以泽走过来说,“现在还早,怎么样,要不要我陪你下会儿棋?”
不同于自家女儿眼里只有男朋友,温以泽的热情让景向维感到自己受到重视,立即答应。
“这年头,贴心小棉袄的女儿也不管用喽。”景向维叹气,在温以泽的搀扶下,又回到了书房,打算杀了痛快。
客厅又剩下景致和程寄。
“我爸都和你说什么了?”景致挪到他面前,问。
程寄有些恍神,其实景向维和他说得挺多,但他勾了勾唇角,摇头说没什么。
然后按住她肩膀,将景致往怀里带。
景致抱着热水袋,按在她和程寄胸前,仰起头,四目相对,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怎么脸红了。”程寄低下头问。
“哪有。”她否认。
程寄冰凉的手指在她烘热的脸颊上滑动,刚好解了她的燥热,景致心猿意马,吞吞吐吐说:“还不是你在我爸面前说我孩子,我哪里小了。”
“我比你大四岁,你在我面前不就是小孩子。”程寄的声音温润动听。
景致想抿起嘴,板着脸吓唬他,但也实在没忍住,甜蜜地笑起来。
后半夜的暖气升温了吗?
景致怎么觉得温度越来越热了,不同于刚才只是脸红,她和程寄靠得越来越近,两人之间的热水袋都挤得扁扁的,紧得景致塞戴套里的手
手指几乎与热水想贴。
程寄紧紧扣住她的腰,与自己贴合,鼻尖越来越近,景致两只手心发汗,目光下垂,隐隐约约能看到程寄的鼻尖碰上来,一触即发,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发重。
她内心有一种纯真被破坏的禁忌感,这毕竟是在她家里,她渴望,又提心吊胆。
景致犹豫了一会儿,往后撤了一点,皱着眉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气音说:“在客厅呢,只有一墙之隔。”
“那刚好,他们不会发现。”程寄的声音喑哑,说完,便吻了上去,不允许景致逃跑。
客厅没有门,毫无遮拦,景致觉得这和公众场合无异,而且家里还有人。
要是中途万一开门有人出来,就一览无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