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桂树下斜靠着他的车,斑驳光影落在黑色车身上。
整个一楼的窗帘拉开着,阳光肆无忌惮地透过玻璃墙洒进室内。这边住户少,平日就安静,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空调微弱的风声。
乔七是过惯了热闹生活的人,身边总有人陪着,一时觉得周寻家里太冷清了些。他说他不爱交友,但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,真的不会有一刻觉得孤单吗?
周寻昨天穿的鞋整齐地摆在鞋柜里,旁边摆着一双小巧可爱的玉桂狗拖鞋,那是他为她准备的。
乔七换上鞋,拎着保温盒,轻声爬上三楼。
这个时间点,周寻八成在补眠。
三楼小厅的窗帘半敞着,墙边的幕布降下来,盖住大半墙面,游戏手柄随意地扔在沙发前的地毯上,触手可及的桌上放着一听打开的雪碧。
扫上一眼,乔七便能想到昨晚周寻靠在沙发边支着长腿打游戏的样子。她拿起雪碧晃一晃,还有半听的样子。
周寻昨天在她家的时候其实就没吃多少东西,晚上回来后熬夜,又只喝了半听雪碧。
乔七一时佩服得五体投地,她男朋友是不是生了一个钢铁胃,有钢铁一样的体力?
她昨天白白担心他睡不够了。
乔七将雪碧放回去,抬早已不再整齐。她早上换了一件斜排扣衬衣,衣角掀起,扣子松散地开了几颗,露出大片光洁白净的锁骨和肩膀,内衣肩带松垮的半塔在手臂上,杯面早已在动作间挪了位置。
窗外的蝉鸣声隔着玻璃窗,又隔着厚重的窗帘,透进来时早已不再清脆高亢,滋滋嗡嗡的,像失真的老旧录音机,又像身体里窜过的电流。
那电流一直密密麻麻的,没有要歇下来的意思。
被子里很湿很热,却没人想为此停下。
乔七整个人像是被他拽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漩涡,意识清醒又朦胧,眼睛半开半合。半压着她的少年脊背弯着,如拉满的弓,背上早已落了一层汗,细密晶亮,他胸口极快地起伏,吮着她的耳廓,呼吸越来越重。
“宝宝。”
“嗯?”
“叫我一声。”
“叫,什么?”
少年没答,低头来寻她的唇舌,湿热的吻绵绵不断,“叫我。”
乔七轻喘着。
“周寻。”
他轻咬她一下,“换一个。”
“……小哥哥,哥哥。”
唇上一痛,少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喘着,半搭半盖在腰间的被子下面一片潮湿火热。
乔七动动发酸的手指,侧过头在他耳朵上极轻地亲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