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泽闻言脸上浮现愤愤之色,道:“皇上被那妖人迷惑,残害忠良,顾大人英勇负伤,实在我等之楷模,令人敬佩!”
光禄寺少卿于重道:“那妖人不仅迷惑了皇上,还迷惑了朝中许多重臣,以至于无人敢说话,若继续下去,那南凌就真成那妖人的囊中之物了。”
工部侍郎右崔毅叹了口气,道:“我家大人被抓进诏狱,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,这妖人真是可恨!”
范泽愤慨道:“我们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!”
翰林院侍讲费池道:“那所谓的先皇遗诏定是伪造,试问先皇那么睿智之人,怎会做出如此荒唐透顶之决定。”
礼部右侍郎匡齐道:“没错,我也这般认为,定是那妖人蛊惑皇上伪造了遗诏!”
吴韵眉头皱紧,道:“如今妖人正受宠,皇上一心扑在他身上,即便我们揭露他的阴谋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古人云,若朝廷是舟,那百姓便是水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只要咱们运用得当,就能……”
‘砰’的一声,房门猛地打开,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,发出‘哐当’一声巨响。
众人被吓了一跳,随即看向门口的方向,只见门帘被掀开,白鹰从外面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几名营骁卫。他扫了众人一眼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……诸位大人这是在图谋造反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莫要血口喷人!今日元宵节,我们只是私下聚聚。”
“我亲耳听到,还想狡辩?”白鹰挥了挥手,身后的营骁卫抽出兵刃,将众人团团围住。
众人见状不禁变了脸色,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“结党营私,图谋造反,把他们拿下。”
“是,统领。”
这两项罪名一旦定了,那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,绝对不能认,“你们这是污蔑!我们没有结党营私,也没有图谋造反!”
白鹰压根就不想与他们废话,道:“带走,若有反抗者,死伤不论。”
“是,统领。”
听白鹰这么说,众人不敢再反抗,任由营骁卫把他们绑了,只是他们却不想就此认罪,一口一个冤枉喊着。
“把他们的嘴堵上。”
营骁卫找了几块布,将他们的嘴堵上,推搡着朝范府大门走去,范府的下人压根不敢拦。
直到范泽的正妻余华茜赶过来,冲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,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因何抓人?”
白鹰冷眼扫过众人,道:“营骁卫办差,你们最好不要阻拦,否则便一同带走!”
“营骁卫?”余华茜质疑地扫过众,道:“我家大人是朝廷命官,你们因何抓人?”
“奉皇上口谕,若你再胡搅蛮缠,便一同押走!让开!”
范泽急忙给余华茜使眼色,示意她不要阻拦。余华茜看懂了范泽的意思,犹豫片刻,让开了通路,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被押走。
“夫人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老爷突然被抓?”
余华茜也是一头雾水,“范时,你可认得方才被带走的几位大人?”
范时急忙点点头,道:“认得,都是大人的好友。”
“你派人一一去送信,让他们也行动起来,想办法弄清是怎么回事。”
范时急忙应声,“是,夫人。”
余华茜转头看向身边的大丫鬟翠翠,道:“你随我去一趟公主府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余华茜坐上马车,径直前往公主府,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。
翠翠上前去叫门,很快便听到了应门声。
“谁啊?”
翠翠扬声说道:“我们是光禄寺卿范大人府上的,劳烦通禀一声,我家夫人有事求见公主。”
“范大人府上的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请夫人稍待,奴才这就去通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