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宁解释道:“那日小敏子给了奴才一把钥匙,是在秦淮送他木盒里找到的,奴才有些在意,索性现在郭义那边也没了信儿,便去乾坤宫秦淮的住所瞧瞧,或许能有什么发现。”
“秦淮的物件?”提起秦淮,凌南玉皱紧了眉头,道:“那个腌臜东西藏的物件定也是腌臜的,小宁子不必去,省的污了你的眼睛。况且他已经死了八年,他的主子也已经伏法,实在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凌南玉永远不会忘记秦淮打过杨清宁的主意,一想起这事,就满心的不悦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,当年皇后在秦淮死后,没少暗中翻找他留下的东西,许久都未平息,定是秦淮留了什么保命的东西。而这把钥匙又藏得这般隐秘,十有八九是与此事有关。索性左右无事,便过去瞧瞧吧。”
凌南玉闻言沉吟片刻,不情不愿地点了头,道:“那好吧,便去瞧一瞧。”
杨清宁从腰间解下平安扣,递给旁边的小敏子,道:“你把这个
送去昭和宫,就说是殿下送给五殿下的。”
凌南玉眉头皱紧,道:“当时你就留下这么一枚平安扣,为何要送给他?”
杨清宁提醒道:“昨日是五殿下的生辰,殿下定未准备礼物吧,那平安扣便算是殿下补的生辰礼。”
凌南玉神情一滞,随即说道:“库房那么多东西,随便挑一件便是,何必送你贴身的物件。”
“那就从库房挑一件更好的,就说是殿下送的,这枚平安扣便说是奴才送的。”
凌南玉闻言眉头越皱越紧,道:“为何非得送它?”
“奴才身边的物件,不是皇上赏的,就是殿下赏的,御赐的物件不能送人,殿下赏的不舍得送人,唯有这平安扣是奴才的。”
凌南玉闻言顿时松了眉头,道:“那就直接让小敏子去库房,挑两件送过去便是,小宁子贴身的物件,还是不要送人了。”
见凌南玉如此执着,杨清宁也没在坚持,道:“成,听殿下的。”
小敏子明白杨清宁支开自己是什么意思,心里感激,道:“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杨清宁起身,道:“殿下,那咱们也走吧。”
凌南玉陪着杨清宁前往乾坤宫,正好碰上下朝的凌璋,两人连忙上前,行礼道:“儿臣(奴才)参见父皇(皇上)。”
“免礼吧。”凌璋打量着杨清宁,见他精神不错,出声问道:“不在东宫歇着,来乾坤宫何事?”
杨清宁如实说道:“回皇上,奴才前几日得了把钥匙,应该是秦淮的,便想着到他之前住的地方看看,兴许能有什么发现。”
“秦淮的东西?呈上来朕瞧瞧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杨清宁走上前,将钥匙呈了上去。
凌璋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,道:“看上去不像是门上的钥匙。”
“奴才也是这般认为。”
“他房里的东西早就被翻了千百遍,没想到竟还藏着这么个物件。”凌璋又将钥匙递了过去,道:“去瞧瞧吧,索性是在宫里,不会再惹出什么乱子。”
杨清宁接过钥匙,讪讪地笑了笑,道:“皇上说的是。”
也怨不得凌璋这么说,他在宫中八年,八年都平平安安,出宫不过三次,次次被人追杀,别说凌璋,就是他都觉得自己是扫把星缠身。
凌璋瞧了一眼凌南玉的手,便转身进了御书房。
杨清宁也随之看了一眼,不禁苦笑着说道:“连累殿下受伤,皇上心里怕是恼了奴才。”
“不会的,小宁子不必担心。”
杨清宁深吸一口气,道:“皇上是明主,奴才自然不担心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走吧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两人没再多说,径直前往秦淮生前所住的卧房。
“这房子后来可有人住过?”杨清宁看向给他们带路的内侍。
内侍忙答道:“回公公,自他死后,这房子就没人住。”
“房里的东西可都还在?”
内侍抬眼看了看凌南玉,答道:“明面上的东西都还在,其他的……充公的充公,被偷的被偷,已经没什么东西了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这是意料中的事,他也只是随口一问。
众人来到房门外,内侍上前推开房门,随后退到了一边,凌南玉率先走了进去,杨清宁紧随其后。
杨清宁仔细打量着房间的布置,有些意外地说道:“这房间与我想象得大有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