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凛脸一虎:“你这孩子,天子脚下,我们是良民,咱们这次不?砍人。”
在霍星河疑惑的目光中,赵凛笑容诡诈:“咱们去揍人。”
霍星河:“揍谁?”
赵凛:“左都?御史?许庭深家的嫡子许子义你认识吧?”
霍星河一听是他,立刻又兴奋起来:“自然认识,那孙子嚣张得很。去年您没回来时,在马场还同姜子安他们打起来了?,被子安打得哭爹喊娘还跑回去告状。他那左都?御史?爹也是好笑,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居然拿到朝堂上去说,还弹劾了?子安他爹。”
“我方才来时还听人子安他们说,许子义今夜要去烟雨楼。”他说着袖子无意识的拉高,“赵叔叔是要我去揍他吗?”
赵凛摇头:“不?是,你找人去揍他,然后假装路过,顺手把人救了?,抬到许府去。你就同许府的人说因为救许子义受了?伤,让许家出一万两银子给你看病。务必把许家所有?人都?闹到正厅去。”
霍星河浅淡的眼?眸转了?几个弯,好奇问?:“赵叔叔要去许府拿东西?拿什么东西啊?”
赵凛敲了?一下他额头,道:“做好自己的事,你管拿什么东西!”
“不?说就不?说,敲我做什么?”霍星河撇嘴,随即又低头笑眯眯的看向赵宝丫:“宝丫妹妹,凉粉好不?好吃?”
“好吃。”赵宝丫吃了?大半碗,抬头瞧他,突然问?:“星河哥哥,烟雨楼是做什么的?先前我听有?人提过烟雨楼,后来我问?慧姨,慧姨说我不?用知?晓。”她双眼?圆溜溜的,里面?全是求知?欲。
霍星河挠头一时间不?知?道怎么描述:他是知?道那是什么地方的,姜子安他们去过。那里有?很多搔首弄姿姑娘,老远就会朝人抛媚眼?还会跑出来拉人。
之前姜子安神神秘秘的说带他出去见识见识,他才走到那条巷子就被人拉住,吓得把腿就跑。事后霍无岐把姜子安和肖楚骂了?个狗血淋头。
他们霍家人只会保家卫国?,怎么能去那种污浊之地。
霍星河不?喜欢那种地方,下意识觉得宝丫妹妹也不?应该知?道那种地方。
于是含糊道:“陈、陈慧茹说得对,你不?用知?晓。”
赵宝丫又扭头看她爹,她爹轻咳,郑重其事的告知?她:“陈慧茹说得对,你不?用知?晓。”
赵宝丫狐疑:看这两个人的反应就知?道不?是什么好地方。
但?是人都?有?好奇心,天底下有?什么事是她不?该知?晓的?她有?着天然的求知?欲,强烈的好奇心,总觉得知?道得多就能规避更多的危险。
她立志要做京都?城的百晓生!
既然他们不?肯告诉她,她就问?后院里的鸟儿好了?。
第143章
亥時末,万家?灯火都已经?熄灭,唯独南街花柳巷热闹如白昼。男女人的笑闹声从烟雨楼内传出来,许家?小厮从里头接出自家?公?子,焦急的催促道:“公?子,老爷让小的来找您,再不回去只怕要不好。”
许子义喝得醉醺醺的,身上的衣裳半散开,推了一把扶着自己的小厮骂道:“怎么个不?好?他许庭深管不?住母亲和祖母,就把气撒到本公子头上是吧?”
“本公?子就不?回去,就不回去!”说着又要往回走。
只是他刚往回走?了几步,头顶就被人套了个麻袋。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一群蒙面人摁在地下打。
“公?子,公?子。”小厮吓得去拉人,为首的黑衣人用力将他踹倒,警告道:“滚,别多事!”
小厮惊慌之于立刻跑出胡同求救,恰好看见路过街口的霍星河和姜子安。也不?管和自家?公?子有没有过节,拉住人就喊:“姜,姜公?子,我家?公?子被人打了,求求你们去救救他吧,不?然他会被人打死!”
姜子安和霍星河立刻跟着小厮冲进巷子里吼道:“干嘛呢?”
双方人马一照面就打了起来,等?地上的许子义艰难的扯开麻袋,只来得及瞧见黑衣人逃跑的身影和姜子安被划伤的手臂,血滴答滴答的往下冒。他双眼?发黑吓得晕了过去,小厮急得不?行,几乎都哭出来了。
霍星河扯下一节纱布给姜子安包上,才朝小厮吼道:“别吵了,我家?的马车停在路边,快把你家?公?子扶上去,我们送他回去。”
小厮赶紧照做,很快人事不?知的许子义被送回了许府。等?在正厅的许庭深吓了一大跳,赶紧命人去请大夫,许老夫人和许夫人听见动静匆匆穿衣跑了来。瞧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许子义,一改往日见面就互掐的性子,扑倒到身边心疼得大哭。
老夫人咒骂:“哪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敢打老许家?的独苗苗?”
许夫人也跟着骂:“天杀的,老爷,快让人去查,快把那些贼人揪出来千刀万剐!”
许庭深被哭得头疼,询问小厮究竟怎么一回事。小厮恐慌的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,又道:“多亏了姜家?的公?子和霍小公?子路过,才把贼人吓跑了,不?然今日公?子就被人打死了!”
许庭深看向姜子安带血的手臂,目光又落到他脸上,开口:“姜指挥使家?的公?子和霍将军府的小公?子?本官记得没错,去年?你还同小儿打过一架,今夜怎么好心救我儿子?这些黑衣人莫不?是你找人干的?”
姜子安捂着受伤的手臂翻了个白眼?:“许大人这话说的,去年?的事我犯得着今年?才来报复?我可不?是好心,为了救令公?子都受伤了,许府好歹也要?给点补偿吧?”
霍星河也跟着嘲讽:“许子义日日在烟雨楼,时常同人有矛盾,有的是人想打他。我们好心救人,许大人如此?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们也不?客气了。许大人就说说,你儿子的命值多少钱?”
许庭深脸黑:“本官岂是不?知恩图报之人,你们要?多少药钱?一百两够不?够?”
姜子安一听那么少,当即就往地上一躺,捂住头朝霍星河道:“星河我头晕,肯定是失血过多,我不?会要?死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