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的眸光瞬间变得温柔,她轻声点头,“是这样啊,确实有些麻烦。”
思忖良久,她实在想不到好办法,当时她没想回来的,没想到这些人将明珠公主的画像贴到了大江南北,她想出门都麻烦。
看她眉头越皱越紧,大有炸毛的趋势,秦砚初抬手按下她眉心的愁思,“别担心,最多五天,你就可以自由出门了。”
秦砚初了解她,若是太麻烦,或者拖的时间太久,没准明天他又找不到她了。
他体贴又恰到好处的软声对她诉苦,“公主真的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。”
他这句清浅的控诉敲击在赵明珠耳膜上,足以唤醒她的愧疚。
就好像她是抛夫弃子的渣女,回到家里后还要原配帮她找理由瞒过家长。
脸红,不好意思继续享受秦砚初的按摩服务了。
秦砚初适时将她拉回怀里,脖颈相交,轻声叹,“吵了很多次,次次都告诉自己不要想公主了,可是不行。”
“公主,我真的很爱你,也愿意满足你的想法。”
“我不求你爱我,只求你能不能在我身边的时候,不要拒绝我。”
“我不会困着你的,可没有你的消息我会发疯。”
“将你带回上京城,是我手段激进了,可是公主,你早晚都要回来的,现在回来,时机更好些,我现在在朝堂上还说得上话。”
多余的话秦砚初没说,赵明珠明白。
死遁后,她的身份瞒不住了。
若是有心人追究,她确实难以摆脱偌大皇朝的追捕。
她也是很久后才发现的,随着她摆脱早死的命运,她身上属于赵明珠的特征也逐渐变淡。
有一次腊梅服侍她沐浴,忽然惊呼一声。
那时候她才发现,身后的胎记没了,变成了另一种符号,是她原身的标记。
景文帝后期派来那个车夫,应该已经确定她不是赵明珠本人了,那次死遁,是求生,也是逃离。
车夫誓死保护她这个冒牌公主,她最后留他一命,他活着回去,一定会说出自己的身份。
她为什么舍不得秦砚初呢?
因为秦砚初,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赵明珠啊,他们之间的关系,从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。
秦砚初,是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世界中,唯一真实又热爱她的存在。
赵明珠突然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秦砚初低头,压着她的发顶,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丝、耳畔,克制又靡丽。
“何况,公主很喜欢我这般不是吗,既然喜欢,为什么要拒绝享受的机会呢?”
最后这句话彻底压死了最后一根稻草,赵明珠彻底沉浸在秦砚初带给她的汹涌中。
片刻后,他嘴唇濡红,眼尾含魅,粗重的呼吸压着赵明珠的。
“我只有一个请求,”秦砚初眼神幽暗,几乎一字一顿,每个字,都像是从肺腑中崩出来的。
“我妒气重,有我了,不能有旁人。”
赵明珠眸光微闪,启唇还未发音,便又沉沦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。
起伏之间,她似乎听他在说,“不用承诺,公主知道就行。”
又似乎在说,“我不知道也行。”
最后那句话似乎藏着哭腔,赵明珠想看过去,却被他抵在背上,三轻两重的刺入逐渐迷失了理智。
赵明珠的柔软顺从,让秦砚初失了分寸,含着嘴里的柔软,连头发丝都诉说着快意。
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爱情是这样的,也从未想象过爱情。
等他识得爱情滋味时,已经无法抽身了。
他愿意许下这场豪赌,赌他能抓住赵明珠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