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怎么能,怎么许,怎么可以让公主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其他男人同床共枕,吻颈交欢。
妒火让他失了理智,那些刻意被遗忘的,不愿被想起的,一股脑拥挤在烦乱的理智深处。
嘴角现出一抹带着疯狂的笑,眸中的掠夺和强势一览无余,装作大猫的雄狮终于露出利爪,强势的宣告自己的领地。
“公主可能有所不知。”
再次将人严丝合缝的圈在怀里,提起她的下颌,笑意深深,“你我二人现在已经是上了宗碟,晓谕天下的夫妻,世人皆知,明珠公主的驸马是秦砚初,秦砚初的妻子是赵明珠。”
“我曾起誓,此生只公主一人,绝无二心,不知公主如今,可有他意?”
嘴里说着询问,可眼里的冰寒让人发颤,好想赵明珠一个点头,他马上就能提刀杀过去,把除了他以外的“意”抹杀干净。
今时不同往日,昔日的秦砚初冰冷无情,但很少亲自动手,有着文人的自傲。
现在的秦砚初,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,杀伐果断,狠厉决绝,手上不知累了多少人命,周身的气韵都藏着刀锋血煞。
这是赵明珠完全没有想到的,她一直以为自己未婚,可以随便浪来着,结果她现在已婚了,还莫名其妙的想给夫君戴绿帽子?!
秦砚初毁她名声!
有心想计较,可没胆子。
她想起来了,以前为了骗秦砚初就范,让他死心塌地跟着自己,她谎称上了皇室宗碟就算是成婚了,她不计较仪式的。
秦砚初曾允诺,会想办法做到这件事,她点头答应了。
这算是什么?她委托秦砚初办结婚证,授权都交出去了,结果转头自己忘了,换个地方继续泡小鲜肉,全然忘了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!
嘤,不能想!
这话一出,倒真显得她心虚了。
抛夫也就罢了,还不让人家进家门。
秦砚初是驸马,可是嫁给她的,她的地方应该就是他的家才对。
赵明珠一阵恶寒,这算骗婚吗?
好吧,真算起来也是自己骗婚。
赶快将奇怪的想法甩出去,不知者无罪,她不心虚!她是公主,养几个面首都可以的公主!
既然是夫妻,那确实没理由不让人回家,她气势弱了,“那你想进就进吧。”
秦砚初反而不想进了,他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就像是正室在外室的别院胡闹,若是此刻再进去他怕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公主的事情。
听到公主妥协,他明明是该高兴的,可不知为何,他心底就像是破了一个洞,公主无所谓的语气,还有她身后护着的那个宅子,山崩地裂般向他袭来。
眼前弥漫厚厚的迷障,耳畔的碎裂声阵阵,好一会,摧枯拉朽的破碎才渐渐平息。
胸口已经被摩梭出光泽的金簪嗝的他心口发疼,面露痛苦之色。
赵明珠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,此刻她还在怀疑人生中。
打不过就加入,躲不过就躺平,一个屋子的事,大不了她今天和别人一起睡,绝不给自己□□熏心的机会。
话说,婚后分居多年,也是可以和离的吧。
不知道大周有没有这条律法。
没有也没关系,小六是皇帝,走个后门还是可以的。
想通了一切,她抬头询问:“还进不进去了。”
咦,为什么他脸色更白了,是着凉了?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的她选择视而不见。
赵明珠愉快的决定给自己套一个渣女的人设,心里的负罪感瞬间没了。
他缓缓勾起嘴角,有种失去一切的冷寂,“公主想进,就进吧。”
赵明珠挑眉,什么人啊,奇奇怪怪的。
宅子不算小,沈梁知道公主的身份,肯定不会委屈她。
这里是两家富商的宅院改建的,多数都照着公主府的模样一一还原,只是少了当初赵明珠亲笔题名的“冷宫”和“金屋”,那是秦砚初和沈梁被囚于公主府时住的院子。
仆人都是眼生的,也对,公主府的那些人如今还生活在公主府,赵明珠怕被人发现蛛丝马迹,肯定不敢打那些人主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