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,城主也是好脾气,要是我未来娘子天天想着看男人,我是要生气的。”
另一个青年一巴掌呼过去,“你娘子能和副城主比?”
年纪小的那个傻笑,“自然是不能的,我这不是酸葡萄心理嘛。”
秦砚初突然打断他们,“你们城主是谁?”
青年拧眉,“你不知道?沈梁沈城主啊,他可是个大好人!”
原来是他!
秦砚初再也听不下去,跌跌撞撞一头歪倒在床,细看眼角还存着委屈和热泪。
两个青年一头雾水,“他怎么像是被打击了?”
“废话,哪个男人不被城主打击!”
“嘿嘿,这倒也是,反正我看到城主是自惭形秽的。”
“可惜城主不好看,不然小主子也不用到处找人了。”
“这你说的就不对了,城主和副城主情投意合,这话要是传出去,肯定有你好受的。”
“好哥哥,我错了,是我胡说八道。”
“醒了,我还不知道你,仔细这点吧,总感觉这位能受宠,副城主问过之后要是觉得满意了,再给小主子送过去。”
这边要亲自来看秦砚初的副城主被人接走了,沈梁一转身,夫人就不见了。
无奈叹息,他总感觉公主志不在此,偏生自家夫人非常踊跃。
算了,人都带来了,他先去看看,要是能给公主解闷也不错。
正好,听人说那公子容貌昳丽,哪怕比着公主也不遑多让,他私心里也不想让夫人与之见面。
说实话,他也好奇这人长成什么模样,要说起容色,他至今也忘不了囚禁公主府时,秦砚初那张冷傲清俊的脸,也难怪公主看谁都觉得丑。
奇珍异宝见多了,又怎能被田间野草惊艳呢。
摇摇头,不去想那些,凭秦砚初今时今日的地位,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。
心里腹诽还没结束,他便看见了花枝招展的秦砚初。
身着云朵般轻柔飘逸的月白色锦袍,头戴金丝玉冠冕,远远看去,像是坠落凡尘的神明,好,华丽。
沈梁眉心一跳,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。
沈梁震惊的同时,秦砚初也在打量沈梁。
青年时的沈梁骨相不错,堪称一介翩翩公子。但再美好的人也禁不住岁月风霜的洗礼,加上黄河岸边数年的劳作,不过三十岁,眼角就有了细微的沟壑。
只见他腰背挺直,不似从前那般虚张声势,秦砚初突然想起,当年沈梁离去时曾对他说,别有一番天地。
现在看来,确实别有一番境地。
不想露怯,他双眸融着冰寒,冷冷的看过去。
沈梁心底暗自一声叹,怎么办,公主的糟糠夫君找过来了,还抓到他们正给公主物色面首,这修罗场希望公主别回来。
不知道该怎么称呼,不过他一介白身,并未受到朝廷封官,可他也不受朝廷管制,想了想,他躬身,“秦大人,好久不见。”
心中想的确是,相比这谪仙般的男子,应该不会拉下脸当众探讨公主的问题吧。
谁想,他轻轻摆弄衣袖,嗓音清淡,不辨喜怒,“沈公子,好算计。”
沈梁莫名脸红,将公主藏到这是,确实他良心有亏,可也说不上算计吧。
见他不服气的样子,秦砚初面前维持的冷傲隐有龟裂,声音拔高,“你就靠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把戏留住公主?”
秦砚初挥手指向墙面上悬挂的画像,上面明晃晃的画了风姿卓绝的少年郎,从清纯到浪荡一应俱全。
昨天他整晚没睡,每每闭上眼睛,都能浮现这些男子和公主嬉笑怒骂,对他视而不见!
他知道公主贪图美色,也知道公主可能不会为他守身,可他更不能接受的是,公主竟然用死亡欺骗他!
庭院中幽香阵阵,一股子厚厚的脂粉香气,公主素来不喜这些,可想而知这些脂粉气是谁留下的。
这床,这榻,这房内屋外的每一处,是不是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