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疑的眼神看过去,却见大皇子同样质疑的看着她。
心里咯噔一声,玩脱了,翻车了,五妹妹还说人艰不拆呢,看看秦砚初表演多到位,大哥怎么就没学会呢。
许是这段时间和赵明珠在一起久了,腹诽都讲求有声有色,话就这么问出来了。
大皇子咬牙,“本殿是你亲哥,姓秦那小子是小五的姘头,能比吗?”
三公主讪讪起身,嘴里嘟囔道,“人家秦砚初只有五妹妹一个,唉。”
这声唉非常有灵性,赵明珠都没绷住笑。
这一笑,尴尬的气氛也就散了,况且大皇子来有急事,时间有限,不能耽搁太久。
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,明珠,你可有办法证明你们的清白?”
三公主很是意外,这件事她早就和赵明珠提过,但是五妹妹如何也不肯放在心上,秦砚初又是个心机深沉的,她也看不懂。
只是没想到,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,大皇兄会来这里。
大皇子也知道自己嫌疑最大,甚至比赵明珠还大,可是他没办法了,铁证如山,并不是皇上一个人能压住的,不出今日,那些证据都会被传出去。
赵明珠若是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,那等待她的,是无数口舌之箭与刑罚加身。
宗人府气息都凝固了,情绪紧绷着,等待公主的命令。
可赵明珠呢,依然悠闲自在,无所谓道:“这话好奇怪哦,白色为什么证明自己是白色,黑色为什么需要证明呢?如果需要证明,哪还有白色和黑色之分吗?”
一席话把大皇子绕晕了,揉了揉眉心,他就知道这个低调的小五是爱搞事情的,劝不住,扔了两句保重就离开了。
大皇子人都没影了,三公主悄悄问:“大哥是不是探听消息了。”
赵明珠眼神奇怪,“三姐姐,你居然在兄妹和姐妹之间选择了后者,有前途。”
三公主也无语了,算了,她就多余关心,这里面就她心眼子最少,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。
人都散了,赵明珠肃了神色,“阿初,你还没告诉我,四哥哥的死,和你有多少关系?”
秦砚初反问:“公主不信我?”
赵明珠摇头,“我不信你出手,但不信你没关系。”
她感知到了危险,这个危险来源于秦砚初,如果四皇子真的死于秦砚初之手,那就要麻烦了。
赵明珠向来嬉笑怒骂没个正形,忽地严肃,下人噤若寒蝉。
秦砚初脸色有些发白,抿了抿唇角,“如果我说,是我做的,公主会如何?”
赵明珠眯眯眼,辨不清其中真伪,只觉得头上的铡刀越来越近,心里烦闷的不行,“你好好的杀他做什么?”
秦砚初顺着假设,“我想公主登基。”
有一次谈到这个话题,赵明珠好笑,“我登基你有什么好处?想要取代我改朝换代?”
秦砚初摇头:“公主更适合做这个国家的主人。”
赵明珠愣了一下,她没从这话里听出虚伪的奉承。
看着他头顶还剩下五个格的进度条,不免思索,剩下的这点难道是事业值?
赶紧摇摇头,不,她想获得自由,生命的自由,也是生活的自由,不可能因为想活命就把自己困在另一个枷锁。
很是语重心长,“阿初,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,也没想法,更不会接受那个位置。”
秦砚初低头,“那如果我真的做了呢?”
赵明珠脸上浮现一丝诧异,不会真的是他吧,带他跑路?被追杀的日子好难,不可以。
送他认罪?驸马杀皇子都是极刑,何况一个普通的臣子。
赵明珠脑干不够转了。
满脸纠结。
心口忽然喘不过气,她抬手压住了胸口,这次不是装柔弱,是真的不舒服。
秦砚初看见公主脸色都白了,忙上前告罪,“我胡说的,和我没关系,公主别吓我!”
心慌来的快去的也快,赵明珠眼眸冒火,“你在耍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