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脚,向它靠过去。
小森蚺听?见那三个字,猛地清醒——这个人不是它的妈妈!
它的妈妈躲去远的地方等它了。
这个人在欺骗它!
它暴跳而?起,张嘴就要向许清月扑去。
突然,脖子一紧——它被小蛇张嘴叼住,拖起来,吊在空中,像荡绳子一样被左右来回甩动?。
失去软骨的支撑,小森蚺整个身体软成一滩泥,在空中怎么?也立不起来。
它像一条大蚯蚓,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晃着晃着,脑袋渐渐发了晕,瞳孔也发糊。
意识一点一点消退,逐渐看不清外面?,感知不到任何东西……脑袋越来越沉,身体越来越软,迷迷糊糊地……晕了……
黑曼巴掉在地上,陈小年焦急地跑上去抱起它。它“嘶嘶”痛苦地叫,钻在陈小年的手臂里,瑟瑟发抖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许清月走过去,摸着昏迷的小森蚺,对陈小年说?。
“不知道它为什么?会变成这样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陈小年紧紧抱住黑曼巴,对许清月摇头,“没关系。我们找到了,就快点出去吧,她比我们熟悉地下,别让她先出去了。”
几人登时?停留,太攀蛇叼着小森蚺往前面?走——小森蚺最近又长了一截,比下地前胖大,太攀蛇拖得吃力。
正艰难时?,黑曼巴溜过来,叼起小森蚺的另一边,和太攀蛇一起拖着前行?。
“原来太子爷是一条蛇啊?”
方巧呐呐。
“月月养两条蛇……”
“捡的,捡回来就撵不走了,非要跟着,不就养起来了嘛。”
方婷直白白地撒谎。
小蛇趴在许清月的肩头,听?见方婷的话,从颊窝里喷出一口?热气。
不是捡的,是生的。
小蛇暗自纠正她。
可惜方婷听?不见,对童暖暖几人吧啦吧啦讲它的成长史。
沿路走,沿路讲,讲得口?干舌燥,方婷时?不时?舔嘴,嘴皮舔得又干又痛,她才?勉强停住嘴。
前面?带头的许清月停下来。方婷“诶”一声窜上去,“到了!”
那处“十?”字分岔口?正是她们进来的地方,有?一处通道被一块岩石截断,只留一个勉强容人钻过的缝隙。
方婷率先钻出去,冲远处黑暗里的台阶跑。
几人跟在她身后狂奔了数三十?多米远,许清月皱眉,“不对。”
她记得从台阶下来,进通道,到分岔口?时?,并没有?这么?远。
尽管有?这么?远,她们跑来,离台阶越近,应当看见光亮才?对——哪怕是月光。
几人纷纷停下。
“咋回事?”
方婷不信邪地又往前方跑了二十?米,摁开手电筒,更前面?是手电筒的光亮照不透的黑暗,甬道长到不见底。
她急急掉头回去,“前面?什么?都没,下来的台阶去哪了啊?”
小蛇的尾巴在许清月的肩膀上画圈圈。
许清月摸摸它的头,看见黑曼巴将小森蚺放在地上,它盘在身边歇息。
都很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