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看八成是被之前网上说的什么同房的事吓跑的吧,平时在镜头前至少大家都看着,逢场作戏路蹭蹭也不敢太过分,谁知道真住同一个房间,路蹭蹭会不会突然霸王硬上弓什么的。】
……
“这些人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啊。”温容蓉刷着网上的评论,忿忿不平地嘟囔着。
然后她在夹着有满满肉馅的肉夹馍上狠狠咬了一口,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后,口齿不清地对旁边的路津道:“哼,叫况潍宣那家伙什么都不说清楚就临阵跑了,活该他吃不到你出发前亲手准备的好吃得要死的肉夹馍!”
温容蓉说完,等了好一会儿,也没等到路津的回应,疑惑地转头,发现路津双目失焦地望着服务区的绿化带发呆,手里的肉夹馍一口没动。
“喂喂,路津,你听到我说的吗?”温容蓉伸手在路津眼前晃了晃。
“嗯?什么?”路津打了个激灵,回过神来转头看着温容蓉,“你刚在跟我说话吗?”
“没有,我在跟鬼说话。”温容蓉没好气地又咬了口肉夹馍,嚼了两口后见路津又不吱声了,忍不住道,“你在想况潍宣的事对不对,他走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,他告诉你他这么急着走的理由了?”
“没,他什么都没跟我说。”路津垂下眼,把肉夹馍送到嘴边吃了一口,白面饼已然有些冷掉,幸好肉馅中丰富的肉汁让面饼不至于因为冷掉而变得太硬。
尽管况潍宣的确什么都没说,但路津猜他走得如此匆忙,也许跟他续约合同的事有关。
这段时间以来,路津曾经好几次试着询问况潍宣关于合同的事,况潍宣每次都只是笑笑说他会解决好一切,让路津不用担心。
既然况潍宣不想过多透露,路津便没再继续多问,但他能明显感觉到,自从艾策听了况潍宣的话,离开沧县赶回港市后,况潍宣躲着他打电话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。
因此路津难免开始猜测,事情大概没有如他们所愿,往顺利的方向发展。
不论如何,一周后就要回到港市了。
到时候不管事情发展到何种地步,他也该是时候自己亲自面对了。
想到这,路津眼神变得坚定,快速把手里的肉夹馍解决掉。
**
正如路津所猜测的一样,合约问题的处理并不顺利。
问题的症结,出在关键人物沈桥身上。
袁方希之前信誓旦旦跟况潍宣保证,一周之内把沈桥找出来。
结果他忙了整整一周,最后卡着时间,给况潍宣打电话汇报情况。
“呼,虽然花的时间比预想的久,不过好歹赶上了。”袁方希道,语气听起来依然吊儿郎当,似乎和平时没啥两样,但况潍宣却听出了几分不对劲,仿佛有什么情绪被压抑着。
“你找到他了么。”
“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一个?”
况潍宣暗自吐槽了一句老梗。
“坏消息吧。”
“沈桥的身份信息是假的。”
“……那好消息呢?”
“我还是找到了他。”袁方希顿了顿,心虚地补充道,“呃,其实严格来说,是他主动找的我。”
“他找你?那就是说他人还活着?”
“何止活着。”袁方希干笑道,“他现在的日子,过得可不要太春风得意。”
“别卖关子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况潍宣不耐烦道。
“好,你先坐好扶稳,小心别被我接下来说的话吓到。”
袁方希语气变得正经起来。
“关于沈桥这个身份,不仅细节做得相当细致,许多关键信息还被人为抹除掉了,以致于我在查的过程中绕了许多弯路,直到昨天,我才终于确认沈桥只是一个用来迷惑有心追查的人的空壳身份,当然其中更多的原因在于我大意轻敌。”
“哦,也就是说你不仅没查到沈桥的真实身份,还反被他察觉到,并且顺藤摸瓜找了过来。”况潍宣淡淡道。
“……”袁方希一时无言以对,决定当作没听到,“他今天找上我的时候,我还以为他单纯是个骗子,来冒充沈桥的,直到他把一些细节一一说了出来,我才不得不相信他的的确确就是沈桥本人,不过我觉得最惊悚的,还是他目前的身份——”
说到这,袁方希喘了口大气。
“他说他的本名叫谢简。”
“谢简……”况潍宣不自觉跟着重复了一遍,立时有种瞳孔一震,“他姓谢?莫不是他是谢家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