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禾:内牛满面??表少爷您精神是可嘉啊,但是您害的是我啊啊~
夜晚,晏闻昭回房。兼禾已经下去了。
突然,传来敲门声。
“谁?”晏闻昭走到门口,拉开门。
“呵呵,表哥。O(∩_∩)O”阮青黛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。
晏闻昭皱眉,一脸嫌弃。想起今天经历的各种脏东西,就很想砸碎这个小拖油瓶。
“表哥,您今天过得好吗?”名为阮青黛的拖油瓶不识好歹的费力挤进门。
晏闻昭转身,背对阮青黛,压住掐死这个拖油瓶的冲动。“托表弟的福,我过得非常好。表弟今天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想不到,你身上竟然有这么多脏东西?”
“嘿嘿嘿~”阮青黛乐呵呵的笑着,然而狡黠的眼神却出卖了她。
“等等,”晏闻昭突然面色一白,步伐不稳起来,“你又做了什么?”他踉跄了几步,双手撑住桌子。
“哈~”阮青黛松了口气,微笑着走上前,“表哥,这次我用了各种迷药混合,并且洒在衣服上,还用香料掩盖了~(R?Q)~啦啦啦。”
“呵~~那么表弟,接下来就交给你了。”晏闻昭突然诡异的一笑,然后??晕了过去。
“嘿~”阮青黛砸砸嘴,走上前扶起晏闻昭,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向屋子一角的床榻。
将晏闻昭挪上榻,阮青黛拍了拍手,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是病猫!!劳资也是有脾气哒!你欺负了劳资这么多年,劳资也要反抗一两次吧!
阮青黛从腰间掏出准备好的千年墨,还有毛笔,缓缓俯下身。
“画哪里好呢?脸上?”阮青黛拿着毛笔比划着,笔尖划过眉眼不由得停住了。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轮廓分明,鼻翼高挺,烛光在他脸上投射出深深浅浅的光影。阮青黛翘起笔头,蹲坐在榻边,撑着脑袋盯着榻上不省人事的晏闻昭。此时的晏闻昭褪去了白日里的戾气,原本冷酷的面显得柔和了许多。
阮青黛嘟囔着,晏闻昭的脸看上去比小时候还养眼??要是用千年墨划上去不掉的痕迹,他会哭吧,舅舅舅母也会哭吧??
阮青黛的小心思绕啊绕,绕啊绕,那么,在脖子上画个猪总没问题吧~
刚要下笔,突然屋内剑光一闪,向阮青黛袭来。
晏闻昭在榻上不省人事,而阮青黛并未佩剑。
电光火石之间,她只好拿起笔迎了上去。
“你是何人?”过招间,阮青黛出声。
沙哑的嗓音通过黑色面纱传出来,让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。“与你无关。我为晏闻昭而来,识相的话就让开!”阮青黛的毛笔打开黑衣人的剑,不禁苦笑,眼睁睁看着晏闻昭死在别人剑下?她,做不到。
没办法,硬着头皮抗抗看吧。阮青黛手腕急翻,直取黑衣人要害。其实要论武功,阮青黛并不比黑衣人差,然而一个使用的是毛笔,一个是剑,强弱便可以得见。
黑白交错间,身影快的让人看不清,“擦”随着剑划过肉体的声音,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停了下来。阮青黛的笔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划过了一道浅浅的墨痕,而黑衣人的剑却滴着血,是阮青黛胳膊上的血。
阮青黛咬着牙,发现自己的右手一阵钝痛,抬也抬不起来。
黑衣人一点点逼近,阮青黛被逼退到榻边,终于跌坐在了地上。阮青黛无奈,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?这就叫做自讨苦吃啊~~刚刚为了顺利做恶作剧,她让兰苕碧萝二人组想办法弄走了周围的人,现在就是大声叫救命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。回头看了眼晏闻昭,阮青黛又炸毛了,为什么自己到头来要为他而死啊啊!为什么自己会和晏闻昭死在一起啊!这样到了地府,自己还是逃脱不了晏闻昭的魔爪吧!!
黑衣人提手,一剑刺来。突然手腕一痛,剑蓦地脱了手,黑衣人瞪大双眼,如此强的内力,难道是?
黑衣人惊讶的抬头看去,晏闻昭竟从榻上悠然坐起,眼神凌厉,嘴角邪邪的扬起。
糟了,明明是看准这位盟主被迷昏才敢进来,现在看来,难道是诱敌?在慕府潜伏了这么久,不能功亏一篑,还是先撤为好。黑衣人不甘心的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,很快没了踪影。
晏闻昭也不急着去追,而是抓起阮青黛,仔细查看起伤势。
“剑上有毒。”晏闻昭简短的总结。
“唔??”阮青黛扯了扯嘴角,沉默不语。
晏闻昭观察完伤势后,嫌弃的一把丢开阮青黛的伤手。“你是猪吗?用笔和杀手过招?!”
“??”阮青黛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你是狼心狗肺吗?眼睁睁看着我用笔和杀手过招?!等等,好晕??我去,不会剑毒攻心了吧?!
阮青黛终于支撑不住,两眼一闭,晕了过去??她最后一秒的意识就是“晏闻昭??我xx你大爷啊!”
晏闻昭面不改色的看着晕过去的阮青黛还有被血染红的右臂,脸上明明白白写着“大爷真不想碰你这个脏东西??”
原本要借此引出一直藏在慕府的魔教毒瘤,结果没想到这小拖油瓶居然还会护着自己?!这么一想,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欺负他好像挺不好的??但是??自己仿佛已经对这样的事情上瘾了??
晏闻昭又深深的看了阮青黛一眼,晕过去的拖油瓶倒是又呆又萌的,明明已经没意识了却还鼓着腮,就像“死不瞑目”一样??
一把抱起阮青黛,扔到床上,晏闻昭忍不住又骂了一句,“笨死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