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,”怀浮霜轻笑了一声,“可惜了,我的伤不是为你受的,所以,你不必管我的死活。”
白良玉听着怀浮霜的话,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可能有些太伤人了:“韩平……刚跟你撞上的教书先生说……说师兄你吐血了。”
怀浮霜闻声,低声道:“我若不这样,你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这儿?”
白良玉听到这儿才明白,怀浮霜是在故意骗他,他抽开手,转身刚要走,就被怀浮霜拉住了。
“我现在有些不舒服,你愿意留下待一会儿么?”
白良玉听他不舒服,下意识道:“我去给你找大夫。”
话音刚落,怀浮霜就松开了他的手,笑了笑,沉声道:“我骗你的,你走吧。”
白良玉刚走,弦歌就开了口:“你明明就伤得很重,为什么不跟他说。”
怀浮霜手捂着胸口,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,咳了半晌,才道:“小白心软,若是知道我伤得重,肯定要为我疗伤。”
“他现在眼睛本就看不见,我本就不放心他,再让他耗费修为做什么。”
弦歌:“那你……”
怀浮霜的声音有些虚弱:“死不了。”
弦歌闷“哼”一声:“死不了这种话,你就该刚才当着小白的面儿说,说不定他还能心疼心疼你,说给我听有什么用。”
“要我说,你这样是追不回人的,你要想追人,好歹也得学学悄儿。”
怀浮霜:“悄儿是谁?”
“当初跟谢然一起追我家主人的小绿茶,你别看他后来下场挺惨的,但是人家就是很会拿捏人心。”
弦歌说完,怕他听不懂,还特意跟他讲了几个例子。
可怀浮霜听完,只是摇了摇头:“学不了。”
他说完,转头对弦歌道:“你回去一趟,帮我把浮沉剑拿来,然后等陈老前辈把解药炼好,把解药送过来。”
“好,”弦歌点了点头,还是不放心,“你也不用完全学他,你就按照自己的脾性,适当的示弱就行,示弱你懂吧,就像你刚才说你受伤了那句就很好……”
“你多示弱,小白就会心软,你呢,也就多一分希望。”
“好啦,我走啦。”-
怀浮霜本就没有吃饭的习惯,小白现在又不太想见他,所以到了晚饭时间,怀浮霜也没有过去吃饭。
白良玉听怀浮霜迟迟没来,让朱雀去请,朱雀转眼看了看君玉,凑到他耳边小声儿道:“你去,你是他亲儿子,他应该不会打你的。”
君玉想了半晌,才点了点头,走到怀浮霜门口,敲了敲门。
当初带人出逃的那点儿勇气,这会儿全部消失殆尽,他甚至还讨好似的小声叫了一声“父亲”。
可这一声父亲不叫还好,刚叫完,便从屋子里面飞出来一根木棒,那木棒像是长了腿一般,追在他屁股后面就往上打。
君玉试图用法术摆脱那木棍,可修为到底是不够,只能被那木棍追着跑。
等他跑回饭桌前时,怀浮霜也已经来到了饭桌前。
朱雀看到君玉被棒子追着打的情形,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的毛要不保。
“爹爹。”
君玉躲到了白良玉旁边,那木棒才停止了攻击。
朱雀见状,也开口替君玉求情:“仙尊,君玉他……”
话说了一半儿,他就看到了怀浮霜那有如冷刃一般的眼神,好像在说你在说话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。
朱雀立马闭上了嘴。
白良玉听到朱雀喊了一声仙尊,知道怀浮霜来了,轻声道:“师兄你既然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,就一起吃吧。”
君玉闻声,小声儿在白良玉耳边问:“住多久啊?”
白良玉听着他那有些迫不及待的声音,轻声道:“你父亲受伤了,等他养好伤再说。”
“养好伤得多久。”
君玉又小声儿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