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转过身,看向她。
“我听说港大要放榜了啊,怎么样,棠棠能考上吗?”考完试后?,屈静兰问了石敬尘,结果他只说等放榜,还?一副很是担忧的模样,不用想,这丫头?肯定是没什么戏了,她笑着道,“敬尘可是担心得不行,你脑子自小就不灵泛,数数当初还?是我们敬尘教的,家里的两个大学教授怎么教都教不会,那?时候可给我们担心坏了,怕是个傻的,还?好?你现在?出息了,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,有恒生做后?台,上不上学的不重要,女人啊,最重要的还?是嫁人,只要人找对了,什么年纪大啊,有没有老婆孩子,也就没有那?么重要了。”
她故意提高了音量,声音很大,这样的发言自然会引起不小的注意。
屈静兰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林薇和恒生的关系不清不楚,之所以有现在?的成就,是因为傍上恒生的高层,对方年纪大,还?有老婆孩子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这个脏水泼的,可以算是十分恶毒了。
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地站在?一起,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思,交头?接耳,也都讨论?起传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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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呢?”胡希文?脸色难看地走上前,要去理论?,被林薇拦下来了。
“石太?太?是什么意思?”林薇看向屈静兰,轻吐了口气,说道,“您不妨说的明白一点,如果因为做不了赫姿的会员,就气急败坏地造谣,实在?是没有必要,毕竟我这是为你好?,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,何必要强求呢?”
屈静兰捂着嘴,“呀,我好?像说错话了,不过——”她甩着手,笑道,“我可没有造谣,这里这么多人,我不说别人怎么就单说你呢?”
“我也想知道,就因为一个会员卡值当你如此丧心病狂?”林薇好?整以暇地看着她,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?你应该是有确凿的证据了,不然我想不出一个人能恶毒到这种地步。”
屈静兰“嘁”了一声,“这还?用证据吗?大家心里明镜呢,无缘无故的,那?银行又?不是做慈善的,帮谁不好?,偏偏要帮你,看你长得好?看?不过,也确实,青葱水。嫩的小姑娘,确实很讨老男人喜欢。”
“你嘴巴放干净点!你知不知道你在?说什么?”胡希文?冲上来,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,她瞪视着屈静兰,怒道,“你敢拿女人的名誉造谣,那?你敢不敢对你说的话负责?”
屈静兰抱着胸,凉凉地道:“你要问我有没有扒人家被窝里看,那?肯定是没有的。”
噗嗤——
有人忍不住笑出声。
一旁的褚太?太?却没有笑,她很震惊,怎么也没想到屈静兰能大庭广众说出这种话,这实在?是太?露骨了,私下里说说就算了,怎么能这么——
胡希文?气得攥了拳头?,强压着怒气道:“既然拿不出证据,你就发誓,如果你说的是假的,你就天打?五雷轰,你的丈夫走路被砸死,你儿子出门被车撞死!你们一家都不得好?死,你敢不敢?”
屈静兰被她的气势逼得后?退两步。
“我凭什么发誓?”她嘴硬道。
“所以你根本没有证据,只是猜测,就敢在?这里大放厥词,造谣别人?”
屈静兰双手抱上胸:“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我是怕有人不知道,这店到底是什么人开的,来这种地方买东西,真是晦气。”
林薇深吸了口气,拉住想要继续理论?的胡希文?,看向屈静兰,上前道,“既然你这么说的话,那?我也说些?真话吧,”她看着对方,慢慢地说道,“教育司署官员兼民选议员石怀城贪污受贿,恶意煽动民众,私下收受贿赂,政商勾结,不当得利。”
啊——
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真假。
屈静兰终于脸色大变,提声道:“你在?胡说八道!你知不知道造谣公务人员是什么罪名?”
林薇面带不解地看着她:“那?你知不知道给一个女人造黄谣会有什么影响?”
“那?你也不能——”
林薇打?断她:“你怎么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呢?教育司署的工资是多少,1000块还?是2000块?他是怎么供得起一个别墅的?你家中还?有佣人帮工,还?供儿子去英国和法国留学,你通身上下的行头?,你的戒指,项链,耳环都不便?宜吧,这些?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可以承受的开支?”
林薇说一句,屈静兰的脸色就惨白一分。
众人哗然。
这么说的话,那?确实是有可能。
屈静兰看着周围的人有些?慌了,黄太?太?掩着嘴站在?褚太?太?旁边,和她拉开距离。
“你乱说什么?”这里的人非富即贵,想到后?续影响,屈静兰心脏紧缩,害怕起来,“吵架归吵架,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?”
林薇淡笑着道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我就是怕有人不明就里,和你一起时间久了,名声也被拖累。”
一旁的胡希文?弯了弯嘴角,终于露出一丝笑意,她就知道林薇就不是吃亏的性子。
“你够了!”屈静兰面色狰狞,原本温软柔和的模样荡然无存,措辞严厉地道,“你这是打?击报复,要你这么说,这里的所有人你都能定罪。”
“那?你刚才是什么,我们做的又?有什么不同?”林薇淡漠地看着她,眼神却很冰冷,“要说不同,你其实是有办法自证的,你只要将家里的收入明细公布出来,就可以自证清白,你可以到政府部?门公证一下,再登个报纸,一切就大白天下了,但你说你冤枉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要怎么自证呢?这么比的话,我是不是还?要更善良一点?给你留出自证地余地……咱们不妨这样,只要你能自证,我就和你道歉,你看如何?”
屈静兰脸色惨白,动了动唇,却没能发出声音,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。
她现在?大脑一片空白,感?受众人投注来的审视目光,想到回去后?丈夫的怒火,她便?手脚发麻,一点力气都使不上,恨不得立即晕死过去,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