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奚分不清楚这是?邀请还是?试探,她?们?俩的关系还没进展到可以?做的地步。裴宴卿连让她?亲都不肯,难不成晚上真的喝假酒了?
既然?她?这么?说了,柏奚想不通也会按她?的意思照做。
“那我?进来了?”
“进来吧。”
奇怪的对话,撩得裴宴卿喉咙一阵发痒。
柏奚双膝并拢,坐在?床沿,两手搭在?膝盖上,上身板直,像个?听讲的小学生。
裴宴卿进浴室前回头看了一眼:“……”
这样她?会觉得自己在?欺负小朋友。
“小孩。”裴宴卿心里?呸了一声,改口:“柏老师,你可以?随意一点,那边还有沙发。”
柏奚紧张得要命,说:“不用,我?这样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裴宴卿只好关上卫生间的门。
幸好她?没有在?主卧浴室装磨砂玻璃的爱好,否则洗个?澡外面还有道注视的视线,百般折磨。墙壁隔绝了一切窥探,但没能止住当事人的心跳加速。
温热的水流漫溯全身,纷纷跌落,飞溅声清脆如玉。
裴宴卿越洗越热,外面有人她?不至于胆大?到自己来,而?且正品和替代的死?物可谓天壤之别。
女人穿上浴袍,镜子里?全身泛红,连脖颈都未能幸免,水珠的清雾更晕上了一层柔美的珠光。
裴宴卿在?镜子前站了会儿,低头挽上腰带,开门出来。
柏奚闻声看过来,只一眼,立刻别开了去。
她?皮肤白,尤其以?耳朵下面为最,薄且敏感,此刻无人去碰,自顾自烧红了。
垂在?膝盖的手也攥成了拳头。
裴宴卿本想调笑她?两句,见她?这样也就不忍心了,主要还是?怕自己撩着撩着先把持不住,功亏一篑。
裴宴卿清了清嗓子,一阵香风从柏奚鼻尖刮过,对方坐上了床,对她?道:“你不如就在?这洗吧。”
来都来了,裴宴卿又不是?很想放她?走。
就当她?喝了假酒,明早醒来都可以?不认账。
裴宴卿慢悠悠地想道。
柏奚呛了一声,整个?人都红了起来,攥紧的拳头松开,又紧握。
“不愿意的话算了?”
“愿意!”柏奚站起来。
太快了,但是?再快只要是?出自裴宴卿的意愿,她?都接受。柏奚本就不是?扭捏之人,何况在?她?心里?对方一直是?她?的妻子,如今的波折不过是?她?们?漫长人生的一段小插曲。
是?舒缓的大?调,或是?激扬的小夜曲,又有什么?关系。
浴室里?不能见人的小玩意儿都收了起来,只有单纯的洗浴用品。虽然?裴宴卿怀疑她?看到也不认识,毕竟耽溺此事的只有自己——柏奚亲口说的嘛。
裴宴卿无处不在?的好胜心又旺盛起来。
她?倒要看看柏奚是?不是?真的柳下惠。
柏奚从玄关到浴室,一步登天,要说她?什么?都察觉不到就枉费她?和裴宴卿在?一起这么?多年。别的事默契不好说,但这件事的默契没人比得上。
裴宴卿就是?想和她?这样那样,她?忍不住了。
柏奚也忍不住了。
她?自认不是?个?沉迷此道的人,但实在?太久没做了,清心寡欲也不是?这么?寡的。
夜深人静她?也会感到寂寞,尤其是?女人前后那几天。
算一算又到日子了。
柏奚洗得很仔细,又不敢耽误太久,怕裴宴卿睡着,更怕她?等?得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