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你以为,本司为何要安排一个线人,给你留下退路?”
男人深吸一口气,眸中闪过些许的无奈:“莫要学到什么词就乱用。”
闻言,鎏月才确定自己当真说错话了。
“没有。”鎏月轻声道。
萧屿澈起身凝眸看她:“为何?”
“嗯。”祭司应了一声,“只要吃了这药,除了蚀心蛊,其他的蛊术都会失去效用,可这药物只有九黎圣殿才有。”
鎏月深吸一口气,心中满是疑虑。
来了中原一段时日,翅膀倒是硬了。
“不知大祭司过来中原,可是有要事?”萧屿澈眸色微暗,等着她的回答。
她迟疑了下,笑道:“来看看灵璇罢了,见她过得好,本司也就放心了。”
祭司眯了眯眼,也不想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,出言问道:“那,你可愿随本司回苗疆?”
闻言,鎏月微微一愣,诧异地看着祭司:“我回去能做什么?”
还未来得及细想,她的下颌便被轻轻捏住了。
男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,交缠片刻才离开,将鼻尖埋到了她的颈间,深嗅了一下。
“那个祭司,可是想让你同她走?”
“既然人也已经见了,那摄政王府就不留人了,祭司若是想在帝京多待一些时日,便去西市找一家客栈吧。”说罢,萧屿澈轻轻牵住鎏月的手,捏了捏,抬脚便拉着她阔步离开。
下人们微微福身,便依言将祭司送出了王府。
是啊,此药只有九黎圣殿才有,她年少时也只不过偷偷的拿了一枚藏起来,当时还给了那位中原的少年服用。
难不成萧屿澈也吃过这药?
“既如此,那我们便是合作关系,祭司大人若有诚意,便先替我解了这蚀心蛊。”鎏月看着她,一双眼眸平淡如水,毫无波澜,“否则,免谈。”
闻言,祭司脸色沉了沉,显然对于这种状况有些意外,她从未想过,鎏月竟会与自己谈条件。
只是怎么感觉他脸色比方才更黑了些,莫不是她说错话了?
鎏月抬眼看向祭司,问道:“可若我走了,中原向苗疆出兵该如何?”
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便被萧屿澈给打断:“在你来之前,他便会死。”
鎏月眨眨眼,消化着他这话的意思。
“灵璇,你似乎搞错了。”祭司眯眼看着她,“你的命还掌握在本司手中,即便是没有你,本司也不过是再多费几年功夫罢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听见此言,鎏月蹙起眉心,思绪久久不能平静。
她不明白,为何就偏偏是她?
鎏月微微仰头,盯着他那漆黑狭长的眼看了一阵,伸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:“因为中原有句俗话,叫做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”
人在屋檐下,她不想回苗疆,自然还是要讨好着这个夫君的。
“死便死了,不重要,他逃出圣殿,本就该死。”祭司面上云淡风轻的,似是死的是一个同她毫不相关的人一样。
说罢,她顿了一下,又开口道:“你可知,九黎圣殿的圣女那么多,为何送到中原的人,是你?”
鎏月瞧着眼前这一切,愣了愣神,也没人同她说过,当个王妃还要学这些东西啊。
“放心,本司已经炼制出来一种绝佳的蛊,只要一人中蛊,假以时日,便可蔓延至千军万马。”说着,祭司双目猩红,眼中满是痴迷和疯狂。
“如今,本司已经控制住了苗疆的皇室,你随本司回去,咱们慢慢的炼出更多蛊,到时,整个中原,你我二人平分。”
祭司上下打量了鎏月一番:“你与那摄政王,可圆过房了?”
鎏月神色一僵,微微垂着脑袋,轻声道:“嗯。”
周遭静了片刻,萧屿澈道:“灵璇圣女名声在外,是本王跟先帝提议的。”
闻言,鎏月一愣,蹙眉道:“可他分明是要我的血炼丹。”
身后传来些许悉悉索索的声响,不多时,一个滚烫的身子贴上了她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