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止愣了一下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也好,澈儿身边也是该多个体己人了,夫人可知晓什么合适般配的姑娘?”
杜莞华柔柔一笑,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:“说起来,妾身倒是有个侄女,刚及笄不久,很是仰慕澈儿,妾身便想着,若两家能亲上加亲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“说得也是,可我忧心澈儿对那苗疆女有意。”说着,萧止叹了一口气,“如今先帝驾崩,时局动荡,那苗疆女身份敏感,我真怕此事会牵连我们整个萧家。”
闻言,杜莞华眼珠子转了转,试探道:“其实,妾身倒有个主意。”
“嗯?”
“现在这个世道,只要权势够大,澈儿不论喜欢谁,都无人敢说些什么,现在帝位空置,澈儿若能再进一步……”
萧止脸色一变,连忙呵斥道:“休得胡言!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!”
“老爷!”杜莞华起身走到萧止身边,柔荑替他捏着肩,轻声宽慰。
扶光不知何时爬上了枝头,照到了窗台的绿植上。
也照在了含香苑窗外那吊着花苞的桃枝上。
桌前,菜香弥漫,少女一开始还顾及着形象,但很快便彻底不管不顾,瞧着确实是饿着了。
萧屿澈就这般看着她,眼眸幽暗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待鎏月吃饱喝足后,他蹙眉看着桌上还剩着的一大半饭菜,不悦道:“浪费。”
“可是,我已经吃饱了。”鎏月一愣,微微睁大眼眸,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讪讪一笑。
半晌,他还是点点头,冲着门外唤道:“黄桃。”
闻言,鎏月放下茶盏微微抬眸,有些奇怪地看着他。
黄桃是何人?
很快,一个侍女打扮的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,冲着萧屿澈见礼:“见过殿下。”
鎏月愣了愣,这才认出此人就是方才进来布膳的那名侍女。
“此后,黄桃便作为一等侍女,随侍在你左右。”
话音刚落,黄桃便一下子跪在了鎏月跟前,俯身磕头:“见过姑娘。”
鎏月眨了眨眼,仰头看向站起身往外走的萧屿澈,迟疑了一下,还是没有叫住他。
她瞧了瞧黄桃,叹气将她扶了起来:“你帮我去将缇莎唤进来吧。”
院门,时舟正双手抱胸靠在树旁,百无聊赖地叼着根草,仰头看着天。
听见脚步声,他连忙站直了身子,丢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:“殿下。”
萧屿澈应了一声,示意时舟跟上。
待穿过一个凉亭,他才放慢了脚步:“去叫流裳阁的老板娘过来给鎏月量量尺寸,新制些衣裳。”
“啊?”时舟神色一凛,蹙着眉很是诧异,前段时日不是刚从流裳阁购置了一批女子的衣物吗?
只是还未等他出声发问,萧屿澈又道:“另外,这几日让厨房多做些补血的东西送过去。”
时舟眨了眨眼。
补血?谁流血了?
见时舟低头紧跟着没有吭声,萧屿澈眉梢一抬,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:“怎么?本王说的你可听见了?”
“听见了。”时舟讪讪一笑。
很快,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道:“殿下,宫里来了消息,三皇子对您公然屠了秦大人满门很是不满,正,正联合朝臣要逼您交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