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忽然暗下来,四周的气氛变得躁动不?安。
喻凝的目光落在最下层的平地上。
那铁链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,尖锐刺耳的响声,让她浑身?泛起鸡皮疙瘩。
腥臭味儿也愈发浓烈。
腰上一紧。
喻凝一下被身?边的人捞到怀里。
宗明赫手掌抚着她的脑袋,慢慢摸了?摸:“害怕?”
他声音很轻,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。
喻凝被他按住,被迫埋在他胸口,诚实?地小幅度点头。
这里难闻的味道令她欲作呕,最主要是灯光一晃一晃的,脑子都在发涨。
那个叫潘萨普的人,明显不?是什么好人。
宗明赫见她的反应,从胸腔发出一声笑,低沉的声音传来:“我在你怕什么。”
喻凝不?说话,只是安静地靠着他。
在外人眼里,他们亲昵地依靠。
像是男人说了?什么话,逗得女人娇羞地靠在他怀里。
潘萨普见状,摸了?一把自己身?边身?材火辣的女人,继续和?宗明赫说起方利岩的事情?。
“阿岩现在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弟弟,阿赫,他哪里惹了?你,该先知会我一声的?”
“潘,你生意那么忙,我怎么好来打扰你呢。”
宗明赫扬起头,狭长的眸子掠过潘萨普,带着笑意:“还是说,你最近没生意可?做。”
喻凝听着他们的对话,视线却不?受控制地往下看?。
一个穿背心的壮汉从铁门内走出来,抬手提住门框扔到一旁。他手腕攥住门里的东西?,猛地往后一掰,一条看?不?清什么品种的烈犬被强行拉了?出来。
它有半个人高,伏着巨大的身?子,舌头伸得很长,口水淅淅沥沥滴在地上,喘息声围绕四方,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。
喻凝心底一紧。
宗明赫的大掌无意覆上她的眼皮,紧接着,她便听到一声嘶吼般的狗吠声。
她什么都没看?见,但却吓得浑身?一颤。
不?难猜出下面发生了?什么。
这哪里是马戏场,分明就是一个斗兽场。
等宗明赫垂下手,她才恢复光明。
底下的平地上多?了?一只中型犬狗,灰色的干净的,仔细看?还在发颤,在烈犬面前显得如此渺小。
潘萨普看?到一大一小两只狗,兴奋地两只眼睛眯起来,他喝了?口酒,扯着老鸭嗓:“来玩游戏吧。”
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喻凝,最后落在自己身?边的女人身?上:“不?过光我们玩有什么意思,阿赫,不?如让女士来下赌注。”
所有的视线全部落到喻凝身?上。
她被宗明赫捏在手心里揉玩的小手瞬间僵住。
“赌注?”
潘萨普咧开?嘴角,饶有趣味地站起身?,看?着下面的两条狗:“你们各选一条狗下注,哪条活着就算赢。”
喻凝一听,满眼都是抗拒。
恶心得想吐。
她看?向宗明赫,死死咬住唇瓣。
潘萨普身?边的女人扯了?一下吊带,目光流转在宗明赫身?上,粉红唇瓣微启,发出腻人的声音:“赫哥是客人,所以让你先选。”
喻凝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