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之前曼努埃尔脑袋还清醒的时候都不能做到的。
来暗杀他的人,除了他的副官,都是高等种。同为高等种,没有哪个是好对付的。
其他虫都捏紧了武器,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同时袭向曼努埃尔。来回闪烁的冷光之间,血肉横飞,无论受多重的伤,他们也沉默如没有独立意识的武器,只会勇往无前地刺像敌人。
蓝色的电弧铺成遮天蔽日的电网,在他周围布下天罗地网。蝴蝶盘旋在电网之中,艳丽的鳞翅上现在布满焦黑的痕迹,这让求偶期的蝴蝶震怒。
一群没漂亮翅膀的货色,说!是不是嫉妒我!说啊!
可恶!
恐怖的电压织成牢笼,高科技还是战胜了没文化的原始虫,它被电压麻痹在地,漆黑的复眼不断缩紧又放大。
可惜,世界上从来没有100%的胜率。如果科技的碾压就代表着绝对的胜利,那么人类早就被智械生命灭族了。
解决不了科技的差距,那就解决使用科技的虫。
原始的生命,有着自己的捕猎智慧。
一直卷曲着的细长口器像捕猎的眼镜蛇一样弹射而出,扎进了距离它最近那只虫族的大动脉!口器汩汩的地喝着动脉中新鲜的自助饮料,内壁外翻,露出其中的尖牙用血管壁到喉管,它在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疯狂绞动!
这只可怜的军雌在瞬间失血过多,张嘴但喉管都被啃断了,因此只吐出一点血沫。然后他高大的身躯便轰然倒塌。
电网出现了一个缺口,曼努埃尔瞬间钻出。
现在,是他的屠杀时间了。
……
燕屿和阿拉里克顺着虫族队消失的地方走去,他想最好那只蝴蝶和虫族队两败俱伤,这样既解决了一个麻烦,又给他提供了可乘之机。
但当他拨开挡路的树枝。
猝不及防跃入他眼底的场景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蝴蝶的一只足肢正插在一位虫态化的军雌身上,把虫提起来钉在半空中,军雌脖子上勒紧了它的口器,窒息让军雌的脸色变得青紫。一圈圈勒在军雌脖颈上的口器钻进它骨骼的缝隙见,刺入大动脉,透过淡粉色的口器,隐约可以看见鲜红的血液正在汩汩流动。
在它的身下,血液漫过一层层的虫族堆。
“……”
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身体本能地希望通过屏住呼吸这种方式,让恐怖的天敌不要注意到自己。
俗称,装死。
但很显然,人类没有这项天赋。
正在享用晚餐的蝴蝶抬起头颅,复眼中上万只小眼睛锁定了他。
蝴蝶:……
蝴蝶:。
蝴蝶手忙脚乱把足肢收了回来,把足肢下方踩住的虫族堆往身后踹,张开蝶翼试图挡住,装作无事发生。
然后它又发现自己的口器还插在人家血管里。
蝴蝶:……
它连忙抽回来,乖乖卷成团。一脚把扑通倒地,发出一声下意识闷哼的军雌往自己的身后踹。踹完又端庄地收回来,三对足一对一对,很对称地并拢,努力让自己显得无害。
但凡换个成年雄虫,它都不会这样做。
但即使是在虫母的时代,亚成年雄虫也很容易死的。雄虫嘛,只肩负着生育的职责,防御属性和攻击属性差一点也很正常嘛。
它真的挺怕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雄虫被吓死了。
它可是一心盘算着,等雄虫成年了,他们完成了婚飞的仪式,就可以开始繁衍了。到时候组建自己的族群指日可待!
在竞争虫群的虫母之位的仪式里,它需要挖掘出自己的城堡,然后在里面繁衍出足够的虫卵,证明了自己后,才能得到虫群的拥护。在此期间,残酷的仪式不会给它任何外部能量的补给,它将处于死亡和新生的十字路口。(2)
所以它必须提前开始储存能量。
唔,这些外来者还怪好心的,吃光他们的话应该足够他繁衍出一小支军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