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知府大人已有夫人,一时间,到不知要如何给钟纯心定义身份了。
于是他只好说:“是,我是宋谨。”
“宋谨……”
钟纯心站在月色下思绪飘远,随即又飘回来道:“没记错的话,青州首富家的小公子,好像也叫这个名字。”
“同名而已。”
宋谨礼节性的点头应道。
钟纯心哼笑一声,也不在意,只是瞧见这小哥衣衫破损,半边身子血葫芦似的,便推门进去道:“管家,给这小哥包一下,免得血流太多死在我这儿,回头我说不清楚。”
她这么一交代,褚朝云才知晓原来宋谨也受了不小的伤。
她松开被握着的手往宋谨另一侧肩摸去,然后就摸到一手冰冷的血。
“你受伤了。”
褚朝云低吟一声。
宋谨忙又握住她,“我没事,小伤而已。”
钟纯心走远时还回头瞄了他们一眼,跟着,眼底的异样便越发浓重,似是不愿过多理会这边的事,一转身,妇人就回了临时居所歇息了。
正房让给了陆欣冉,而陆欣冉这会儿也早已歇下。
宋谨不好进褚朝云住的房间,老管家就在院中的石桌边帮他包扎。
包好之后,管家拿着药箱离开。
寂静的夜色下,院中就只剩下褚朝云和宋谨了。
想到自己今日出师不利还差点丧命,褚朝云轻叹一声:“是我莽撞了。”
宋谨看她眼不痛了,小脸也恢复了血色,这才放下心道:“不,今日你若不出现,被杀的就会是别的女子。”
单看那跛脚工的状态便知,那人今夜即便玉石俱焚,也要亲手杀掉一个。所以无论是谁遇上,都不会像之前那几人有那等死里逃生的好运气了。
说完,又道:“而且,如若不是你的提醒,我也猜不到凶徒会是玉石店的工人。”
“我的提醒?”
褚朝云不明所以。
她何时提醒过宋谨?
她甚至还怕宋谨不同意自己只身犯险,瞒着对方做了此事。
宋谨好脾性的帮她整理了乱发,然后才将自己是怎么及时赶到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因为朱力不擅长撒谎,所以他也感知到大家是有事瞒着他,今晚本欲来找褚朝云问明缘由,哪知过来时扑了个空。
照顾陆欣冉的丫鬟见他急着找人,便好心带他去了假山那。
“褚姑娘差点在这摔了一跤,然后看了一眼那脚印就跑了。”
丫鬟思想一番,又赶快补充,“对了对了,她口中还念叨了一句什么东街西街,玉石店的……也不知是想要做什么。”
顺着思路,宋谨便跑了一趟玉石店。
几日前提早关张的说明还没有摘下,他一看,便明了了。
褚朝云听后,犹豫之下还是问了声:“若我不瞒你,你会同意我去做诱饵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你不同意我会生气。”
褚朝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,便不轻不重地威胁了句。
宋谨眼中带笑,抓着女子的手也没放开,“你生气我也不同意,但我会哄你,哄好了为止。”
褚朝云“噗嗤”一乐,“你读的圣贤书里,还有教这个的?”
“没有。”
宋谨如是说,微抿了下唇,唇色因失血过多泛起苍白,“我去学,大力哥经常哄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