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?她有些记不清了,忘了是混元山掉悬崖那次,还是在天蝉岭遇到魑极蜂那次。
虽然只有一次,但?她确定,这丑东西叫过,它就是一条狗!
现在它就是不给她面子,跟上一世一样,她对?它掏心掏肺,它对?她爱答不理。
顾景阳见阿翎眼里闪过一丝很受伤的情绪,很是诧异,这狗不是刚捡到没几?天,而且阿翎也说不会养,怎么感?觉阿翎对?这狗的感?情深得有些反常了。
难道是阿翎从前就很喜欢狗?
她从前竟没看出来,早知道她就送她一条了,顾家别院养着各种各样看家的狗,最不济的也比这条好看许多。
这么说还是含蓄了,是好上千百倍。
顾景阳叹息,宽慰阿翎:“或许是受伤了,叫不出来。”
阿翎摇头,她不信:“它就是这种不知好歹的丑狗,我?现在就丢了——”
“汪。”
那个‘它’还没说出口,一声‘汪’自阿翎怀里冒出,叫在场的两人齐齐一楞。
这一声喊叫很轻很轻,轻得有些像呜咽,声音里不知怎么的,还很委屈受伤。
阿翎望了眼怀里的丑狗,那狗东西整个脑袋已经窝进了它的身体和阿翎身体之间的缝隙里,露在外?面的只有一对?耷拉着的耳朵。
她疑惑地转头看向顾景阳:“刚刚,它叫了?”
顾景阳怔愣地点点头:“嗯。”
她听见了,她诧异地看向阿翎怀里的丑东西,没想到这还真是一条狗
那狗喊完这一声后,成功碎掉了的模样,团成那小?小?的一团,好像希望就此能消失的让人瞧不见。
阿翎抱着狗的手一僵,她没想到,这狗竟然还真叫了。
但?不知怎么的,她好像也没有觉得开心。
望着怀里这小?小?的一团,耷拉的耳朵可怜巴巴的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这样子倒是叫阿翎刚刚的做派像是以大欺小?恃强凌弱,阿翎尴尬地一阵轻咳嗽。
“那个,你?来找我?什么事?”阿翎眨巴着眼睛望向顾景阳,那眼里好像在说,没事你?也找点事情。
顾景阳额角抽搐,阿翎可算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拧巴了,非要跟一条狗过不去。
她同?情地看了眼那看起?来已经碎掉的狗,心想这丑东西可能还真是狗,其他的异兽怕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?。
只有狗这种动物,千百年来,对?人类的忠诚宽容,才会就算异变了,那骨子里还是有着狗的习性?。
阿翎这条狗显然也是异变过的,不然也不至于长成这个模样。
想到这,顾景阳想起?来她来找阿翎确实也有事,是关于妖兽异变的事,刚刚被阿翎整的这一出,差点都忘了。
一听顾景阳确实有事,阿翎动作迅速地把丑狗往狗窝里一放,带着顾景阳就往里走。
顾景阳还是头一次在阿翎这里喝上了她亲手泡的茶。
阿翎也是心里尴尬的很,好在不久前兰扶伤送了她这一套茶具,虽然她觉得喝个茶而已,不用那么麻烦。
但?现在她觉得这东西还挺好使的,在她一次次过茶汤时,她刚刚那不自在的情绪终于是散得差不多了。
“试试这茶,是扶伤上回送来的,说是茶饼里加了些药草,能清心明目。”
阿翎给顾景阳面前的茶盏倒了一杯橙黄色的茶水。
顾景阳低头看了眼,眼里有点犹豫:“这茶你?之前喝过吗?”
阿翎摇头,她一个人哪有这个闲情逸致:“没有,这还是第一回用上,我?对?你?好吧,好东西都留着跟你?分享。”
阿翎笑眯眯冲着顾景阳挑挑眉,献宝一样把茶盏往前推了推:“趁热喝。”
顾景阳眯了眯眼,狐疑地看了眼有些过分殷勤的阿翎,又低头看了眼这颜色古怪的茶汤。
她还没见过哪种茶叶能泡出这么橙亮的茶汤,亮得都有些晃眼了,这确定是明目?
感?觉光是多瞧几?眼,都有些伤眼,总不能闭着眼喝吧。
“阿翎,你?,该不会是拿我?试毒吧?”顾景阳半眯着眼,审视的目光一错不错盯着阿翎,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。
阿翎嘴角的笑容一僵,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好骗呢。